第18章 老子是端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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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青江市热得如同火炉。
但对于青江大大小小的夜市来说，却是最赚钱的时候。
特别是在不夜城周边的沿街两侧，密密麻麻地拉起了近百家大排档。
傍晚时分，楚越独自一人在街上走着。
背心、短裤、拖鞋！
这里有好吃的臭豆腐、麻辣烫，还有很多隔老远就能闻到香味的特色小吃。
天还没有完全黑，整条街上已经是烟雾缭绕，人来人往。
在中间一个排档前，楚越深吸一口气，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走了进去。
排档前的五张圆桌已经有人了，四面敞开的塑料篷内，也坐了一桌客人。
热气腾腾的炒炉前，站着一名身高足有一米九的中年汉子，****着上身，身材魁梧如铁塔，一只手拎着炒锅，另一只手正飞快地抄着锅铲。
炒锅过油，烈火烤灼下腾腾冒火，汉子浑然不觉，手中的炒锅上下翻飞，里面的菜如同被牵着线的木偶般旋转翻腾，但就是翻不出锅。
来这里聚餐的人们，还没开始吃，就纷纷被这汉子精妙的炒菜功夫所吸引，等那菜出锅入盘端上桌的时候，更是会毫不吝惜地扯着嗓子叫个好。
活漂亮，菜的味道也是极好，按理说这排档的生意应该是火到爆的程度。
但比起此刻几乎满座的边上几家排档，还有好几桌空着的这家，生意还是明显差了许多。
但那既当老板又当伙计的汉子，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既不为那些捧场的叫好而沾沾自喜，也不为自己的生意好坏过多操心。
唯独在楚越走进来的时候，他那不是盯着炒锅就是盯着菜盘的眼睛，却突然间转过头，看了一眼。
楚越朝着对方点了点头，做了个一切照旧的手势，然后自顾自地找了个折叠四方桌坐了下来。
表情如僵尸的汉子同样也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过身去继续炒菜。
等前面几桌菜炒完后，汉子这才从身旁的篮子里拎出一条排骨，一条鱼……
一盘家常红烧排骨，一碗水煮鱼，汉子将菜放到桌上后，又打开冰柜从里面端出一盘冰镇桂花糯米藕。
整个排档里，只有楚越的桌子上有这一盘糯米藕！
楚越也没有半点客气，拿起一次性筷子，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此刻，天完全黑了下来，陆续又有在其他排档没占到座位的客人走进来，高声吆喝着点酒点菜。
生意忙起来，汉子也没空搭理楚越，重新站回到炒炉前忙碌了起来。
楚越却是不急不慢，坐在那角落里的四方桌前，慢条斯理地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汉子的背影，想起了很多往事。
三年前的一个深夜，他从不夜城出来，就被人追杀，楚东流派来暗中保护他的人，几乎都被对方干掉，一路追杀到这里，是这铁塔般的汉子将他藏在了冰柜里面，才逃过一劫。
从那以后，楚越每次从不夜城出来，都会独自来这里点几盘菜，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从家里拎两瓶酒，等汉子快要收摊的时候，两人倒是能够一起喝几杯。
不过，两人从来没怎么聊过，这汉子从不提对楚越的救命之恩，楚越也从来不问对方为什么会出手相救。
就好像一切都应该是那么理所当然。
今晚也一样，三年不见，楚越仍是这般理所当然地走进这里，理所当然地认为汉子还记得自己要吃的菜。
而汉子也依然理所当然地记得！
嘴角挂着柔和微笑的楚大少爷，有滋有味地咬着桂花糯米莲藕，有滋有味地看着那炒锅里翻飞不停的菜。
排档外，突然传来了喝骂和追赶声。
被喧闹声惊醒过来的楚越，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了四、五名小混混正追着一名女孩。
女孩子披头散发，苍白的脸色上一双丹凤眉眼间难掩惊恐而绝望的眼神。
只是一眼，楚越便认出来这女孩子就是前几天在不夜城被叶倾城撞到过的女孩子。
那个跟在林聪身边、被他肆意打骂侮辱的女孩子！
联想到那晚的情形，楚越自然不难猜出追赶女孩子的是什么样的人。
女孩子看来已经是被追了很久，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脚步也踉跄了起来，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但她却死死咬牙挺了过来。
在离这里不远处的一处排档前，她终于力气不支，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身后紧追而至的几个混混很快就围了上来，其中一个精瘦精瘦的板寸头一把就扯住了她的头发。
“臭****，你跑啊，跑啊……”
说完，抬起手就要一嘴巴扇过去。
“啊”
一声惨叫，却不是那女孩子发出的，而是那板寸头。
只见一根一次性筷子穿透了他的手掌，让他痛苦得狂喊乱叫起来。
“谁？有种给老子滚出来！”板寸头疯狂地四处转头，想要找出那个躲在暗处的家伙。
也就在这时，他看到一脸微笑慢慢朝这边走过来的楚越。
“林家胆子真不小啊，看来是把我说的话当放屁了！”
那天没跟着林聪出现的精瘦板寸头并不认识楚越，但仍是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谁？”
他也不傻，眼前这少年能够直接叫出林家，甚至听他的口气根本没有将林家放在眼里，想来也不是什么善茬。
这些混社会的，别的本事没有，见风使驼、察言观色的玲珑心思还是多少有一点的。
楚越故意神秘地一笑，伸出手掌，掌心朝自己这边弯了弯，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板寸头反倒越发警惕，捂着受伤的手，道：“你说，我站在这里能听见！”
“胆子这么小，怎么出来混啊？”楚越蔑视地看了板寸头一眼，然后朝着汉子那排档一指，道：“老子是这家排档里端盘子的！”
“啥？”板寸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到没，就是那家，”楚越牛逼哄哄地侧着身子，对着站在那炒炉前炒菜的汉子，道：“迟早老子要盘下这排档，让那丫挺的给老子端盘子！”
板寸头彻底傻眼了，他身后那些混混也傻眼了。
尼玛，这世道变了还是咋地，一个端盘子的居然也如此NB了？
还是说，眼前这S B压根就是个神经病？还是出门忘了吃药的那种？
板寸头怎么看楚越都像是后者。
但不等他反应过来，那端盘子的家伙竟然已经不跟他们玩了，而是弯下腰，朝着那倒在地上的女孩子嘿嘿一笑，道：“美女，到哥哥那排档里吃点东西去？”
说完，楚越伸手就将那女孩子扶了起来，然后搂着对方的肩膀朝前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瞪了板寸头一眼。
“我艹……”板寸头彻底毛了，他们老大可是拿了林家的钱，说好今晚要把这女的带回去的，别说一个端盘子，就算是个警察站在这里，他们也要把这女的抢回去。
“给我打死他！”他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喊了出来。
身后，那几个混混也早就忍不住了，一个端盘子的货，竟然敢在他们面前这么牛，就算他是神经病，他们今天也要把他打得不神经。
只是他们才刚一动，楚越就转过身，先前一脸傻笑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神情：“别给脸不要脸，要是敢跟过来，老子不介意在你们几个的脸上再插几根筷子！”
这个夏天，青江市热得如同火炉。
但对于青江大大小小的夜市来说，却是最赚钱的时候。
特别是在不夜城周边的沿街两侧，密密麻麻地拉起了近百家大排档。
傍晚时分，楚越独自一人在街上走着。
背心、短裤、拖鞋！
这里有好吃的臭豆腐、麻辣烫，还有很多隔老远就能闻到香味的特色小吃。
天还没有完全黑，整条街上已经是烟雾缭绕，人来人往。
在中间一个排档前，楚越深吸一口气，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走了进去。
排档前的五张圆桌已经有人了，四面敞开的塑料篷内，也坐了一桌客人。
热气腾腾的炒炉前，站着一名身高足有一米九的中年汉子，****着上身，身材魁梧如铁塔，一只手拎着炒锅，另一只手正飞快地抄着锅铲。
炒锅过油，烈火烤灼下腾腾冒火，汉子浑然不觉，手中的炒锅上下翻飞，里面的菜如同被牵着线的木偶般旋转翻腾，但就是翻不出锅。
来这里聚餐的人们，还没开始吃，就纷纷被这汉子精妙的炒菜功夫所吸引，等那菜出锅入盘端上桌的时候，更是会毫不吝惜地扯着嗓子叫个好。
活漂亮，菜的味道也是极好，按理说这排档的生意应该是火到爆的程度。
但比起此刻几乎满座的边上几家排档，还有好几桌空着的这家，生意还是明显差了许多。
但那既当老板又当伙计的汉子，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既不为那些捧场的叫好而沾沾自喜，也不为自己的生意好坏过多操心。
唯独在楚越走进来的时候，他那不是盯着炒锅就是盯着菜盘的眼睛，却突然间转过头，看了一眼。
楚越朝着对方点了点头，做了个一切照旧的手势，然后自顾自地找了个折叠四方桌坐了下来。
表情如僵尸的汉子同样也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过身去继续炒菜。
等前面几桌菜炒完后，汉子这才从身旁的篮子里拎出一条排骨，一条鱼……
一盘家常红烧排骨，一碗水煮鱼，汉子将菜放到桌上后，又打开冰柜从里面端出一盘冰镇桂花糯米藕。
整个排档里，只有楚越的桌子上有这一盘糯米藕！
楚越也没有半点客气，拿起一次性筷子，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此刻，天完全黑了下来，陆续又有在其他排档没占到座位的客人走进来，高声吆喝着点酒点菜。
生意忙起来，汉子也没空搭理楚越，重新站回到炒炉前忙碌了起来。
楚越却是不急不慢，坐在那角落里的四方桌前，慢条斯理地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汉子的背影，想起了很多往事。
三年前的一个深夜，他从不夜城出来，就被人追杀，楚东流派来暗中保护他的人，几乎都被对方干掉，一路追杀到这里，是这铁塔般的汉子将他藏在了冰柜里面，才逃过一劫。
从那以后，楚越每次从不夜城出来，都会独自来这里点几盘菜，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从家里拎两瓶酒，等汉子快要收摊的时候，两人倒是能够一起喝几杯。
不过，两人从来没怎么聊过，这汉子从不提对楚越的救命之恩，楚越也从来不问对方为什么会出手相救。
就好像一切都应该是那么理所当然。
今晚也一样，三年不见，楚越仍是这般理所当然地走进这里，理所当然地认为汉子还记得自己要吃的菜。
而汉子也依然理所当然地记得！
嘴角挂着柔和微笑的楚大少爷，有滋有味地咬着桂花糯米莲藕，有滋有味地看着那炒锅里翻飞不停的菜。
排档外，突然传来了喝骂和追赶声。
被喧闹声惊醒过来的楚越，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了四、五名小混混正追着一名女孩。
女孩子披头散发，苍白的脸色上一双丹凤眉眼间难掩惊恐而绝望的眼神。
只是一眼，楚越便认出来这女孩子就是前几天在不夜城被叶倾城撞到过的女孩子。
那个跟在林聪身边、被他肆意打骂侮辱的女孩子！
联想到那晚的情形，楚越自然不难猜出追赶女孩子的是什么样的人。
女孩子看来已经是被追了很久，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脚步也踉跄了起来，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但她却死死咬牙挺了过来。
在离这里不远处的一处排档前，她终于力气不支，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身后紧追而至的几个混混很快就围了上来，其中一个精瘦精瘦的板寸头一把就扯住了她的头发。
“臭****，你跑啊，跑啊……”
说完，抬起手就要一嘴巴扇过去。
“啊”
一声惨叫，却不是那女孩子发出的，而是那板寸头。
只见一根一次性筷子穿透了他的手掌，让他痛苦得狂喊乱叫起来。
“谁？有种给老子滚出来！”板寸头疯狂地四处转头，想要找出那个躲在暗处的家伙。
也就在这时，他看到一脸微笑慢慢朝这边走过来的楚越。
“林家胆子真不小啊，看来是把我说的话当放屁了！”
那天没跟着林聪出现的精瘦板寸头并不认识楚越，但仍是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谁？”
他也不傻，眼前这少年能够直接叫出林家，甚至听他的口气根本没有将林家放在眼里，想来也不是什么善茬。
这些混社会的，别的本事没有，见风使驼、察言观色的玲珑心思还是多少有一点的。
楚越故意神秘地一笑，伸出手掌，掌心朝自己这边弯了弯，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板寸头反倒越发警惕，捂着受伤的手，道：“你说，我站在这里能听见！”
“胆子这么小，怎么出来混啊？”楚越蔑视地看了板寸头一眼，然后朝着汉子那排档一指，道：“老子是这家排档里端盘子的！”
“啥？”板寸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到没，就是那家，”楚越牛逼哄哄地侧着身子，对着站在那炒炉前炒菜的汉子，道：“迟早老子要盘下这排档，让那丫挺的给老子端盘子！”
板寸头彻底傻眼了，他身后那些混混也傻眼了。
尼玛，这世道变了还是咋地，一个端盘子的居然也如此NB了？
还是说，眼前这S B压根就是个神经病？还是出门忘了吃药的那种？
板寸头怎么看楚越都像是后者。
但不等他反应过来，那端盘子的家伙竟然已经不跟他们玩了，而是弯下腰，朝着那倒在地上的女孩子嘿嘿一笑，道：“美女，到哥哥那排档里吃点东西去？”
说完，楚越伸手就将那女孩子扶了起来，然后搂着对方的肩膀朝前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瞪了板寸头一眼。
“我艹……”板寸头彻底毛了，他们老大可是拿了林家的钱，说好今晚要把这女的带回去的，别说一个端盘子，就算是个警察站在这里，他们也要把这女的抢回去。
“给我打死他！”他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喊了出来。
身后，那几个混混也早就忍不住了，一个端盘子的货，竟然敢在他们面前这么牛，就算他是神经病，他们今天也要把他打得不神经。
只是他们才刚一动，楚越就转过身，先前一脸傻笑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神情：“别给脸不要脸，要是敢跟过来，老子不介意在你们几个的脸上再插几根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