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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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华古市迎来了2012年的平安夜。
圣诞歌的音乐声从街头放到街尾，穿着各式衣服的情侣们牵着手甜腻在拥挤的人群中，那种属于恋人之间的蜜语气息，将整个城市浸泡在一股卷带着寒气的暖意中。
这本不是属于情侣的节日，却呈现出了一种比情人节还热闹的景象。
只可惜圣诞节似乎和苑璟一点关系都没有。
此刻的她坐在宠物店的玻璃门前，看着路过的情侣们，眼神里散发出一种独属于单身狗的怨气。
一叹气，玻璃窗上就笼出了一块白白的雾气。
苑璟生无可恋地用手在玻璃上画了一个桃心，然后，又手起刀落地从中间将它砍成两半。
“你在拍MV？”
忽然从后脑勺蹦出来的声音差点没让苑璟从凳子上摔下来。
一回头，易航正抱着小易易从楼上走下来。
“是啊，正在给我的新歌《圣诞节不给放假的老板都该死》拍MV呢。”苑璟有力回击。
“今天是平安夜。”
“别给我抠字眼，说得好像你明天会让我休息一样。”苑璟轻蔑一哼，转过身继续画她的桃心。
然后这次是有力的两刀，一横一竖。
易航在后面看得不禁笑了起来，他一边给猫修着毛，一边忍住自己的笑声。
“你实习期快到了吧。”易航忽然说道。
“这个月底吧，三倍工资，别想赖账。”苑璟敲着心里的小算盘，她似乎已经看见一个有汉堡包那么厚的工资信封了。
易航将小易易翻过身，继续动作利落地给它剃着开叉的毛，一脸无视苑璟的表情。
可他心里却也感叹到，原来苑璟到这里工作也有三个月了。
易航就是这么一个人，心里的想法再多，从表情上看，都是一副毫无情绪的冷漠脸。
苑璟原本以为易航提这事是为了要把她转正了，可易航就说了一句，接着就安静地做事去了。
——搞什么？难道是不打算让我留下来了？
正想着，小易易忽然不知道从哪叼了一条鱼干，窜到苑璟面前。
闲了一上午都没客人的苑璟有点无聊了，朝小易易招了招手，说：“过来过来，给我抱一下减压。”
小易易一点面子都没给她，转身跑到了楼梯下，还耀武扬威地用爪子挠了挠脸。
猫爪子一下又一下在脑袋上来回抓动。
从苑璟的角度看过去，她以为小易易在对她比中指……
“我被一只猫鄙视了？”苑璟一眯眼，两道浅浅的眉毛皱起来，她趁着小易易将鱼干放在地上准备下嘴吃的空隙，一阵报复的怒视，鱼干就朝着她从地上一路滑了过去。
小易易看着从嘴边跑掉的鱼干，一个机灵的猫扑，却跟不上念力的速度，摔了个跟头。
苑璟得意地扬了扬到手的鱼干，用表情告诉小易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小易易一着急，朝着苑璟扑了过来，却在每一次要接近到苑璟手里的鱼干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拽到后面。
来回十几次后，它已经累得不行了，动作也越来越慢。
可苑璟却还能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料理着这只胆敢小看她的猫。
翻到一条今早推送的新闻短信后，苑璟的瞳孔突然放大了几倍。
“富家少年命丧自养蟒蛇之口！”
“天呐，这真是太残忍了，居然被蟒蛇给活活勒死。”苑璟吓得扬起手里的鱼干，念着新闻小跑到易航面前。
小易易马不停蹄地跟着她跑了过来，不放弃地继续抱着苑璟的腿，企图往上爬。
只可惜苑璟那接近一米七的高个子和长腿，让这只瘦小的猫根本不能靠近心爱的鱼干。
“怎么样？这新闻够罕见吧？”苑璟很想听听作为动物园园长的易航对此会发表什么看法。
谁知道易航只是扫了一眼苑璟，然后斜眼看了看仿佛树懒一样挂在她腿上的小易易，指着它，说：“它在骂你。”
“骂我？”苑璟愣了愣，过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易航能听懂动物说话这件事。
“去你的鱼干。”
苑璟嫌弃地将鱼干丢掉地上，可还是较劲地用念力控制着鱼干，每当小易易要扑到鱼干时，鱼干就像是被遥控一样，转动着滑到一边，仿佛一条鲜活的鱼。
易航看着这一幕，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可心里还是很惊叹，难怪这小妮子对巫术的使用越来越熟练，敢情都是拿我的猫来做试练了。
“对了，实习期结束了，你就去找份好一点的工作吧。”易航说着，给苑璟拿出了一个信封，不用说，里面是钱。
“欸？”苑璟接过信封，大概看了一眼，眼神里未免有些惊讶，“这里面不止是三倍工资吧？”
“刚毕业的学生开始的花费应该不少，所以我又多加了一点。”易航抬起眼，“你一名校毕业的学生，在我这里会影响你的前途的，你的父母应该也不会希望你这样吧。”
虽然易航也希望苑璟能留在店里，于公来说，苑璟做了三个月，基本已经很熟悉店里的活，要找一个能马上接替她工作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于私来讲，苑璟是一个巫女，在很多事情上，她的作用甚至比易航这个异能者还大。
但易航不能因为自己的便利就拖着苑璟不放，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在一个宠物店打工，这样的事怎么说都太不体面了，再说113宠物店并不是一家简单的宠物店，易航有预感，麻烦还会再次找上门来，苑璟留下来并不是长久之计，况且有了先前的例子，为了不牵扯更多的人，易航也不打算再招人了。
尽管易航的出发点是为了苑璟，但苑璟却不这么想。
“你凭什么替我做主？”苑璟无法体会到易航所想象的那种“危险”，在她眼里，易航这么做，就是简单地不想雇她了。
“我毕业后要呆在哪里工作是我的自由，你是老板，你出钱我出力就好了，你凭什么替我决定我要做什么？”苑璟情绪一激动，眼泪竟然涌在了眼眶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或许，我是说或许。”易航表现得很冷静，也很无奈，“或许我很快就会把店关了，到时候你就失业了，也许还会错过了找到好工作的机会，不可惜吗？”
“你就是嫌弃我！”苑璟一瘪嘴，生气道。
“跟你没法说。”易航摇摇头，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你别走，话说清楚！”苑璟激动起来，一把抓住易航。
可就这一瞬间，苑璟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惊吓着甩开了易航的手。
易航也被这奇怪的举动惊到了，停下身子回头盯着苑璟。
过了几秒，苑璟仿佛从一个很短的梦里醒了过来，她盯着易航，举起手里的手机，手机上显示的正是那条少年被蟒蛇勒至窒息的新闻。
“人是你杀的？”
苑璟这一说，易航那难以产生情绪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震惊的神色，他注视着苑璟，一字一句地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苑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触碰到易航的一瞬间，体内的灵力便自动启用共视的能力，按理说她已经开启了共视，共视在开启的一瞬间会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的近期视线传送过来，可刚才的那一刻明显不符合这个情况。
而易航的惊讶，是他误以为苑璟也拥有和阳治的神目类似的能力，可苑璟并不是异能者，但假如不是异能，那苑璟的灵力要强大到什么程度，才能将巫术发挥到这种境界？
两人惊讶地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有开口捅破这尴尬的画面。
一分钟后，苑璟自己先开了口。
“我发誓我刚才没用对你使用共视，而且通常情况下，共视只能连接当下的视线。”苑璟的表情也是一脸无辜和不解，“如果想看见大脑里已经储存起来的视线，那必须借助药草的帮助。”
“看来有时间我得对你们巫族的能力做点功课了。”尽管易航对苑璟的灵力提升程度存有疑惑，但他倒不会怀疑苑璟会害自己，自然也不会有防备之心。
苑璟见易航不纠结刚才的事，心里的紧张感也释怀了，她眨着眼看着易航，“虽然我暂时解释不了刚才所发生的事，但看在我本事还不错，做事也还诚恳，你能不能考虑下，过完这个月给我转正了？”
“等我考虑下。”易航也是没办法了，不过如果他没有再次预见死亡，那么苑璟暂时留在店里倒也没事。
“那就说好了！你至少也等我赚够下一年房租的钱吧。”苑璟装作十分可怜的样子，撇撇嘴道：“你是不知道我住的那个地方可冷了，空调也没有，暖炉也不让用，一到冬天呀……”
就在苑璟准备噼里啪啦述说她的苦命租房史时，只见小易易从柜子上跳进屋内，嘴里叼着的，是那个装着情蛊的瓶子，天知道这个小东西是怎么把它找出来的。
小易易走到易航脚边，撒娇似地蹭着他的脚。
易航将小易易抱起来，从它嘴里把瓶子拿了下来。
看着这个外形普通的罐子，易航倒是不记得店里有这个东西了，他将瓶子看了一圈，直到看到瓶子底部的奇异花纹，才想起来，这图案好像在哪见过，似乎苑璟之前给他的那个傀儡娃娃，身上穿的苗服就是这个图案。
“这个东西是你的？”
易航一边问着，一边用手拧开了瓶子。
一只圆鼓鼓的粉色小虫从里面钻了出来，跳到他的手中。
转眼间，华古市迎来了2012年的平安夜。
圣诞歌的音乐声从街头放到街尾，穿着各式衣服的情侣们牵着手甜腻在拥挤的人群中，那种属于恋人之间的蜜语气息，将整个城市浸泡在一股卷带着寒气的暖意中。
这本不是属于情侣的节日，却呈现出了一种比情人节还热闹的景象。
只可惜圣诞节似乎和苑璟一点关系都没有。
此刻的她坐在宠物店的玻璃门前，看着路过的情侣们，眼神里散发出一种独属于单身狗的怨气。
一叹气，玻璃窗上就笼出了一块白白的雾气。
苑璟生无可恋地用手在玻璃上画了一个桃心，然后，又手起刀落地从中间将它砍成两半。
“你在拍MV？”
忽然从后脑勺蹦出来的声音差点没让苑璟从凳子上摔下来。
一回头，易航正抱着小易易从楼上走下来。
“是啊，正在给我的新歌《圣诞节不给放假的老板都该死》拍MV呢。”苑璟有力回击。
“今天是平安夜。”
“别给我抠字眼，说得好像你明天会让我休息一样。”苑璟轻蔑一哼，转过身继续画她的桃心。
然后这次是有力的两刀，一横一竖。
易航在后面看得不禁笑了起来，他一边给猫修着毛，一边忍住自己的笑声。
“你实习期快到了吧。”易航忽然说道。
“这个月底吧，三倍工资，别想赖账。”苑璟敲着心里的小算盘，她似乎已经看见一个有汉堡包那么厚的工资信封了。
易航将小易易翻过身，继续动作利落地给它剃着开叉的毛，一脸无视苑璟的表情。
可他心里却也感叹到，原来苑璟到这里工作也有三个月了。
易航就是这么一个人，心里的想法再多，从表情上看，都是一副毫无情绪的冷漠脸。
苑璟原本以为易航提这事是为了要把她转正了，可易航就说了一句，接着就安静地做事去了。
——搞什么？难道是不打算让我留下来了？
正想着，小易易忽然不知道从哪叼了一条鱼干，窜到苑璟面前。
闲了一上午都没客人的苑璟有点无聊了，朝小易易招了招手，说：“过来过来，给我抱一下减压。”
小易易一点面子都没给她，转身跑到了楼梯下，还耀武扬威地用爪子挠了挠脸。
猫爪子一下又一下在脑袋上来回抓动。
从苑璟的角度看过去，她以为小易易在对她比中指……
“我被一只猫鄙视了？”苑璟一眯眼，两道浅浅的眉毛皱起来，她趁着小易易将鱼干放在地上准备下嘴吃的空隙，一阵报复的怒视，鱼干就朝着她从地上一路滑了过去。
小易易看着从嘴边跑掉的鱼干，一个机灵的猫扑，却跟不上念力的速度，摔了个跟头。
苑璟得意地扬了扬到手的鱼干，用表情告诉小易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小易易一着急，朝着苑璟扑了过来，却在每一次要接近到苑璟手里的鱼干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拽到后面。
来回十几次后，它已经累得不行了，动作也越来越慢。
可苑璟却还能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料理着这只胆敢小看她的猫。
翻到一条今早推送的新闻短信后，苑璟的瞳孔突然放大了几倍。
“富家少年命丧自养蟒蛇之口！”
“天呐，这真是太残忍了，居然被蟒蛇给活活勒死。”苑璟吓得扬起手里的鱼干，念着新闻小跑到易航面前。
小易易马不停蹄地跟着她跑了过来，不放弃地继续抱着苑璟的腿，企图往上爬。
只可惜苑璟那接近一米七的高个子和长腿，让这只瘦小的猫根本不能靠近心爱的鱼干。
“怎么样？这新闻够罕见吧？”苑璟很想听听作为动物园园长的易航对此会发表什么看法。
谁知道易航只是扫了一眼苑璟，然后斜眼看了看仿佛树懒一样挂在她腿上的小易易，指着它，说：“它在骂你。”
“骂我？”苑璟愣了愣，过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易航能听懂动物说话这件事。
“去你的鱼干。”
苑璟嫌弃地将鱼干丢掉地上，可还是较劲地用念力控制着鱼干，每当小易易要扑到鱼干时，鱼干就像是被遥控一样，转动着滑到一边，仿佛一条鲜活的鱼。
易航看着这一幕，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可心里还是很惊叹，难怪这小妮子对巫术的使用越来越熟练，敢情都是拿我的猫来做试练了。
“对了，实习期结束了，你就去找份好一点的工作吧。”易航说着，给苑璟拿出了一个信封，不用说，里面是钱。
“欸？”苑璟接过信封，大概看了一眼，眼神里未免有些惊讶，“这里面不止是三倍工资吧？”
“刚毕业的学生开始的花费应该不少，所以我又多加了一点。”易航抬起眼，“你一名校毕业的学生，在我这里会影响你的前途的，你的父母应该也不会希望你这样吧。”
虽然易航也希望苑璟能留在店里，于公来说，苑璟做了三个月，基本已经很熟悉店里的活，要找一个能马上接替她工作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于私来讲，苑璟是一个巫女，在很多事情上，她的作用甚至比易航这个异能者还大。
但易航不能因为自己的便利就拖着苑璟不放，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在一个宠物店打工，这样的事怎么说都太不体面了，再说113宠物店并不是一家简单的宠物店，易航有预感，麻烦还会再次找上门来，苑璟留下来并不是长久之计，况且有了先前的例子，为了不牵扯更多的人，易航也不打算再招人了。
尽管易航的出发点是为了苑璟，但苑璟却不这么想。
“你凭什么替我做主？”苑璟无法体会到易航所想象的那种“危险”，在她眼里，易航这么做，就是简单地不想雇她了。
“我毕业后要呆在哪里工作是我的自由，你是老板，你出钱我出力就好了，你凭什么替我决定我要做什么？”苑璟情绪一激动，眼泪竟然涌在了眼眶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或许，我是说或许。”易航表现得很冷静，也很无奈，“或许我很快就会把店关了，到时候你就失业了，也许还会错过了找到好工作的机会，不可惜吗？”
“你就是嫌弃我！”苑璟一瘪嘴，生气道。
“跟你没法说。”易航摇摇头，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你别走，话说清楚！”苑璟激动起来，一把抓住易航。
可就这一瞬间，苑璟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惊吓着甩开了易航的手。
易航也被这奇怪的举动惊到了，停下身子回头盯着苑璟。
过了几秒，苑璟仿佛从一个很短的梦里醒了过来，她盯着易航，举起手里的手机，手机上显示的正是那条少年被蟒蛇勒至窒息的新闻。
“人是你杀的？”
苑璟这一说，易航那难以产生情绪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震惊的神色，他注视着苑璟，一字一句地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苑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触碰到易航的一瞬间，体内的灵力便自动启用共视的能力，按理说她已经开启了共视，共视在开启的一瞬间会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的近期视线传送过来，可刚才的那一刻明显不符合这个情况。
而易航的惊讶，是他误以为苑璟也拥有和阳治的神目类似的能力，可苑璟并不是异能者，但假如不是异能，那苑璟的灵力要强大到什么程度，才能将巫术发挥到这种境界？
两人惊讶地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有开口捅破这尴尬的画面。
一分钟后，苑璟自己先开了口。
“我发誓我刚才没用对你使用共视，而且通常情况下，共视只能连接当下的视线。”苑璟的表情也是一脸无辜和不解，“如果想看见大脑里已经储存起来的视线，那必须借助药草的帮助。”
“看来有时间我得对你们巫族的能力做点功课了。”尽管易航对苑璟的灵力提升程度存有疑惑，但他倒不会怀疑苑璟会害自己，自然也不会有防备之心。
苑璟见易航不纠结刚才的事，心里的紧张感也释怀了，她眨着眼看着易航，“虽然我暂时解释不了刚才所发生的事，但看在我本事还不错，做事也还诚恳，你能不能考虑下，过完这个月给我转正了？”
“等我考虑下。”易航也是没办法了，不过如果他没有再次预见死亡，那么苑璟暂时留在店里倒也没事。
“那就说好了！你至少也等我赚够下一年房租的钱吧。”苑璟装作十分可怜的样子，撇撇嘴道：“你是不知道我住的那个地方可冷了，空调也没有，暖炉也不让用，一到冬天呀……”
就在苑璟准备噼里啪啦述说她的苦命租房史时，只见小易易从柜子上跳进屋内，嘴里叼着的，是那个装着情蛊的瓶子，天知道这个小东西是怎么把它找出来的。
小易易走到易航脚边，撒娇似地蹭着他的脚。
易航将小易易抱起来，从它嘴里把瓶子拿了下来。
看着这个外形普通的罐子，易航倒是不记得店里有这个东西了，他将瓶子看了一圈，直到看到瓶子底部的奇异花纹，才想起来，这图案好像在哪见过，似乎苑璟之前给他的那个傀儡娃娃，身上穿的苗服就是这个图案。
“这个东西是你的？”
易航一边问着，一边用手拧开了瓶子。
一只圆鼓鼓的粉色小虫从里面钻了出来，跳到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