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少女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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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的时光,转眼即逝。佟卿歌早早的就起来了,用过早膳之后,便将房里伺候的宫女都支开了,只留下月韵一人伺候。这种事情佟卿歌常做,所以其他的宫女也见怪不怪了。月韵如往常一样为佟卿歌准备好了茶点,站在一旁,为她扇着扇子。“月韵,听说今儿个三皇子出宫了?”剥了颗葡萄放入口中,佟卿歌懒洋洋地问。“是的,听底下的宫女说,三皇子是去景王府了。”月韵恭恭敬敬地答道。佟卿歌的唇角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她将团子放到桌上,忽然站了起来。“月韵,有件事情,可能要麻烦你一下。”“公主若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便是,奴婢定会为公主办到的。”月韵有些惶恐地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佟卿歌笑得有几分诡异,月韵心中一惊,还没回过神来,人便已经被佟卿歌给打晕了。“可能要劳烦你代替我扮演一下炎火儿这个角色了。”佟卿歌将月韵搬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又往她的嘴里塞了颗褐色的药丸,这才解下床帘。“团子,该回家了。”佟卿歌抱起团子,正大光明地从大门走了出去。该准备的早就已经准备妥当了,现在,她只需要去城外和宁梓言会合即可。这里她已经安排好了,她不见了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还发现不了。至于炎君砾,有景云在,完全不用担心。宫外早就有人等着接应,佟卿歌抱着团子才一出现,便有人驾着马车从街道的拐角处出现。“世子妃,世子爷已经安排好一切了,属下会把您安全带出城的。”驾车的男子跳下马车,将帘子掀开,道:“世子妃,您先上马车吧。”这人佟卿歌是见过的,以前在睿亲王府的时候经常跟在宁梓言身后,所以也算是个熟人了。待佟卿歌上了,马车,男子又拿出一个小巧的木盒出来:“这是世子爷交代属下给您的。”佟卿歌接过木盒,却并未急着打开,问道:“哦?他还有没有说什么?”“世子爷说您看了之后便知道该怎么做了。”男子说完,便将帘子放了下来,转身抓起缰绳,道:“世子妃,您坐稳了。”佟卿歌把团子放到一边,将木盒打开,里头放着的是一张薄薄的面具!“以前曾听人说过人皮面具这玩意儿,这东西……不会真的是人皮做的吧?”佟卿歌将面具展开,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若真是人皮做的,那她说什么也不会戴的。“幸好,并非是用人皮制成,只是却不知是用了什么材质,竟然和人的肌肤如此相似。”佟卿歌惊叹道。她拿着面具,正准备戴上,却发现木盒里竟然还有一张叠地整整齐齐的字条。佟卿歌将面具放在一边,拿出字条,展开一看,不由笑了起来。那字条上竟然写着:并非人皮做的,你大可放心戴上。那字迹,正好是出自宁梓言之手。佟卿歌将字条重新放回木盒之中,这才捡起面具,戴在了脸上。“什么都准备了,却惟独缺少了面镜子,也不怕我妹戴好,露出马脚吗?”佟卿歌左右看了看,却没找到可以代替镜子的东西。说起来,她也是第一次戴这玩意儿,所以并不敢肯定自己没有露出破绽。让佟卿歌没想到的是,他们的马车竟然都没有受到盘查便顺利地出了城。安阳城与月城不一样,所以进出城的马车都是需要经过严厉的盘查方可放行。但是,他们在经过城门的时候,竟然连停都没有停一下,便直接出去了。“如此明目张胆,那两人也不怕留下线索?”佟卿歌皱了皱眉,宁梓言和景云都不是笨蛋,不可能会留着把柄让炎君砾去抓的。出了城之后,马车前行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在颠簸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世子妃,我们到了。”佟卿歌跳下马车,便见到宁梓言站在不远处,正冲着自己挥手。“你还挺悠闲嘛……”佟卿歌让团子蹲在自己肩上,大步朝宁梓言走过去。若非她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话,肯定会以为宁梓言是出来游山玩水,而不是正准备逃命的。虽然说逃命有些夸张了,可他们确实准备要开始逃了。“绝对是你的错觉,一点都不悠闲。”宁梓言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他看向送佟卿歌过来的男子,朝他点点头,接着男子便驾着车离去。佟卿歌也不过问,只是看着宁梓言,道:“我们现在该走了吧。”从出宫到现在,他们已经花了将近两个时辰了,若再不快些,只怕炎君砾就快发现了。景云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把炎君砾留在景王府一整天不是吗。“确实该走了,这会儿他们的午膳应该已经做好了。”宁梓言点点头,煞有介事地道。“午膳?”佟卿歌有些疑惑地问道。“嗯,别想了,就算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宁梓言笑了笑,道:“你先等等,我去把马给牵过来。”见宁梓言这样说,佟卿歌虽然疑惑,但却没再问什么。宁梓言很快在一旁啃着绿草的马匹给牵了过来。他将其中一匹马交给佟卿歌,道:“走吧。”佟卿歌翻身上马,却忽然顿住。如果骑着马,那团子要放哪里?佟卿歌愣了一会儿,随即毫不犹豫地将穿在外面的那层薄纱给脱了下来,绑在腰上,做成了一个小小的兜子,将团子给放了进去。看到佟卿歌的做法,宁梓言忍不住微微一笑。她的举动在旁人看来或许太过惊世骇俗了些,在这荒郊野岭的就开始宽衣解带,虽然只是一件薄薄的外衣,但若在百姓眼里,却也是不可原谅的。“可别跟丢了。”“哪来那么多废话呢?还不赶紧带路?”佟卿歌瞪了宁梓言一眼,催促道。来时她并不知她是佟卿歌而非炎火儿,所以也没太留意来时走了什么路。这会儿要她一个人回月城的话,只怕猴年马月也走不回去。宁梓言觉得自己就是欠虐,竟然觉得佟卿歌凶巴巴的样子很是可爱。可这种话他只能放在心里,若是说出来,只怕佟卿歌又会对他‘动手动脚’了。越走佟卿歌便越觉得疑惑,就算他们是在落跑,也用不着专走这种人迹罕至的路吧?而且,她怎么感觉越走便越偏僻了呢?他们真的是要回月城,而不是要去安阳城外的某座深山?“到了。”宁梓言的声音忽然从前方响起,佟卿歌,忙勒住缰绳,这才注意到他们竟然来到了一个小山村里。宁梓言明知佟卿歌现在的心里充满疑惑,但却似乎并没打算马上为她解惑。“别傻站着了,跟我走吧。”宁梓言牵着马走在前方,佟卿歌则紧跟在他的身后。这个山村真的很小,只有仅仅几座民宅,而且一路走来,佟卿歌连一个人都没看见。“宁梓言,你难道不觉得这里静得有些诡异吗?”“哪里诡异了?这里又没人,要是有喧哗声才诡异呢。”这几座民宅都是他的人建的,所以这里才没有人。听到宁梓言的解释,佟卿歌便没再追问。两人在一处装潢较好的宅子前停了下来,宁梓言甚至都没有去敲门,里头的人便先把门给打开了。“世子爷,您总算是来了,午膳都快凉了。”出来的是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女子,长得眉清目秀,穿着一件嫩绿色的纱裙。她的双眼极具神采,整个人看起来倒是颇为灵动。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像是没有看见佟卿歌似的,视线和注意力都只放在了宁梓言的身上。宁梓言微微眯了眯眼,道:“石榴,你难道没有看见世子妃吗?”“啊,瞧奴婢这一激动,竟然没有注意到世子妃,世子爷,石榴只是许久没有见到您了,所以太过激动了些,您应该不会怪石榴吧?”听到宁梓言的这话,寻常的婢女恐怕早就诚惶诚恐的认错了,可石榴却不慌不忙地边辩解,甚至还不忘撒娇。只是,宁梓言又怎么会吃这一套?“行了,赶紧让人把马牵下去。”两三年不见,这丫头倒是越来越放肆了。石榴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她苦着一张脸接过宁梓言手中的缰绳,显得有些不情愿。世子爷难得来这里一趟,她还想好好和世子爷说说话呢……佟卿歌似笑非笑地看了石榴一眼,将缰绳丢了过去。“快走吧,再不走,午膳可能就真的要凉了。”宁梓言很自然地牵起佟卿歌的手,可石榴的脸色却唰的一下就白了。她是知道世子爷娶了妃,听说还是个嚣张跋扈的官家小姐,世子爷那般出色的人,怎么能够娶那样的女人呢?所以刚刚她故意忽视她,只是却没想到,世子爷竟然会为了她而训斥自己!以前世子爷可是从来没有训斥过她的……石榴越想越委屈,泪珠子忍不住就掉了下来。“石榴,你哭什么呢?刚才本来就是你的不对,世子爷没有将你处置了就该偷着乐了,还哭什么呢?”说话的是一个和石榴年纪相当的少年,模样生得还挺俊俏,个子比石榴高出了大半个头。
几日的时光,转眼即逝。佟卿歌早早的就起来了,用过早膳之后,便将房里伺候的宫女都支开了,只留下月韵一人伺候。这种事情佟卿歌常做,所以其他的宫女也见怪不怪了。月韵如往常一样为佟卿歌准备好了茶点,站在一旁,为她扇着扇子。“月韵,听说今儿个三皇子出宫了?”剥了颗葡萄放入口中,佟卿歌懒洋洋地问。“是的,听底下的宫女说,三皇子是去景王府了。”月韵恭恭敬敬地答道。佟卿歌的唇角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她将团子放到桌上,忽然站了起来。“月韵,有件事情,可能要麻烦你一下。”“公主若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便是,奴婢定会为公主办到的。”月韵有些惶恐地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佟卿歌笑得有几分诡异,月韵心中一惊,还没回过神来,人便已经被佟卿歌给打晕了。“可能要劳烦你代替我扮演一下炎火儿这个角色了。”佟卿歌将月韵搬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又往她的嘴里塞了颗褐色的药丸,这才解下床帘。“团子,该回家了。”佟卿歌抱起团子,正大光明地从大门走了出去。该准备的早就已经准备妥当了,现在,她只需要去城外和宁梓言会合即可。这里她已经安排好了,她不见了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还发现不了。至于炎君砾,有景云在,完全不用担心。宫外早就有人等着接应,佟卿歌抱着团子才一出现,便有人驾着马车从街道的拐角处出现。“世子妃,世子爷已经安排好一切了,属下会把您安全带出城的。”驾车的男子跳下马车,将帘子掀开,道:“世子妃,您先上马车吧。”这人佟卿歌是见过的,以前在睿亲王府的时候经常跟在宁梓言身后,所以也算是个熟人了。待佟卿歌上了,马车,男子又拿出一个小巧的木盒出来:“这是世子爷交代属下给您的。”佟卿歌接过木盒,却并未急着打开,问道:“哦?他还有没有说什么?”“世子爷说您看了之后便知道该怎么做了。”男子说完,便将帘子放了下来,转身抓起缰绳,道:“世子妃,您坐稳了。”佟卿歌把团子放到一边,将木盒打开,里头放着的是一张薄薄的面具!“以前曾听人说过人皮面具这玩意儿,这东西……不会真的是人皮做的吧?”佟卿歌将面具展开,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若真是人皮做的,那她说什么也不会戴的。“幸好,并非是用人皮制成,只是却不知是用了什么材质,竟然和人的肌肤如此相似。”佟卿歌惊叹道。她拿着面具,正准备戴上,却发现木盒里竟然还有一张叠地整整齐齐的字条。佟卿歌将面具放在一边,拿出字条,展开一看,不由笑了起来。那字条上竟然写着:并非人皮做的,你大可放心戴上。那字迹,正好是出自宁梓言之手。佟卿歌将字条重新放回木盒之中,这才捡起面具,戴在了脸上。“什么都准备了,却惟独缺少了面镜子,也不怕我妹戴好,露出马脚吗?”佟卿歌左右看了看,却没找到可以代替镜子的东西。说起来,她也是第一次戴这玩意儿,所以并不敢肯定自己没有露出破绽。让佟卿歌没想到的是,他们的马车竟然都没有受到盘查便顺利地出了城。安阳城与月城不一样,所以进出城的马车都是需要经过严厉的盘查方可放行。但是,他们在经过城门的时候,竟然连停都没有停一下,便直接出去了。“如此明目张胆,那两人也不怕留下线索?”佟卿歌皱了皱眉,宁梓言和景云都不是笨蛋,不可能会留着把柄让炎君砾去抓的。出了城之后,马车前行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在颠簸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世子妃,我们到了。”佟卿歌跳下马车,便见到宁梓言站在不远处,正冲着自己挥手。“你还挺悠闲嘛……”佟卿歌让团子蹲在自己肩上,大步朝宁梓言走过去。若非她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话,肯定会以为宁梓言是出来游山玩水,而不是正准备逃命的。虽然说逃命有些夸张了,可他们确实准备要开始逃了。“绝对是你的错觉,一点都不悠闲。”宁梓言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他看向送佟卿歌过来的男子,朝他点点头,接着男子便驾着车离去。佟卿歌也不过问,只是看着宁梓言,道:“我们现在该走了吧。”从出宫到现在,他们已经花了将近两个时辰了,若再不快些,只怕炎君砾就快发现了。景云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把炎君砾留在景王府一整天不是吗。“确实该走了,这会儿他们的午膳应该已经做好了。”宁梓言点点头,煞有介事地道。“午膳?”佟卿歌有些疑惑地问道。“嗯,别想了,就算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宁梓言笑了笑,道:“你先等等,我去把马给牵过来。”见宁梓言这样说,佟卿歌虽然疑惑,但却没再问什么。宁梓言很快在一旁啃着绿草的马匹给牵了过来。他将其中一匹马交给佟卿歌,道:“走吧。”佟卿歌翻身上马,却忽然顿住。如果骑着马,那团子要放哪里?佟卿歌愣了一会儿,随即毫不犹豫地将穿在外面的那层薄纱给脱了下来,绑在腰上,做成了一个小小的兜子,将团子给放了进去。看到佟卿歌的做法,宁梓言忍不住微微一笑。她的举动在旁人看来或许太过惊世骇俗了些,在这荒郊野岭的就开始宽衣解带,虽然只是一件薄薄的外衣,但若在百姓眼里,却也是不可原谅的。“可别跟丢了。”“哪来那么多废话呢?还不赶紧带路?”佟卿歌瞪了宁梓言一眼,催促道。来时她并不知她是佟卿歌而非炎火儿,所以也没太留意来时走了什么路。这会儿要她一个人回月城的话,只怕猴年马月也走不回去。宁梓言觉得自己就是欠虐,竟然觉得佟卿歌凶巴巴的样子很是可爱。可这种话他只能放在心里,若是说出来,只怕佟卿歌又会对他‘动手动脚’了。越走佟卿歌便越觉得疑惑,就算他们是在落跑,也用不着专走这种人迹罕至的路吧?而且,她怎么感觉越走便越偏僻了呢?他们真的是要回月城,而不是要去安阳城外的某座深山?“到了。”宁梓言的声音忽然从前方响起,佟卿歌,忙勒住缰绳,这才注意到他们竟然来到了一个小山村里。宁梓言明知佟卿歌现在的心里充满疑惑,但却似乎并没打算马上为她解惑。“别傻站着了,跟我走吧。”宁梓言牵着马走在前方,佟卿歌则紧跟在他的身后。这个山村真的很小,只有仅仅几座民宅,而且一路走来,佟卿歌连一个人都没看见。“宁梓言,你难道不觉得这里静得有些诡异吗?”“哪里诡异了?这里又没人,要是有喧哗声才诡异呢。”这几座民宅都是他的人建的,所以这里才没有人。听到宁梓言的解释,佟卿歌便没再追问。两人在一处装潢较好的宅子前停了下来,宁梓言甚至都没有去敲门,里头的人便先把门给打开了。“世子爷,您总算是来了,午膳都快凉了。”出来的是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女子,长得眉清目秀,穿着一件嫩绿色的纱裙。她的双眼极具神采,整个人看起来倒是颇为灵动。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像是没有看见佟卿歌似的,视线和注意力都只放在了宁梓言的身上。宁梓言微微眯了眯眼,道:“石榴,你难道没有看见世子妃吗?”“啊,瞧奴婢这一激动,竟然没有注意到世子妃,世子爷,石榴只是许久没有见到您了,所以太过激动了些,您应该不会怪石榴吧?”听到宁梓言的这话,寻常的婢女恐怕早就诚惶诚恐的认错了,可石榴却不慌不忙地边辩解,甚至还不忘撒娇。只是,宁梓言又怎么会吃这一套?“行了,赶紧让人把马牵下去。”两三年不见,这丫头倒是越来越放肆了。石榴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她苦着一张脸接过宁梓言手中的缰绳,显得有些不情愿。世子爷难得来这里一趟,她还想好好和世子爷说说话呢……佟卿歌似笑非笑地看了石榴一眼,将缰绳丢了过去。“快走吧,再不走,午膳可能就真的要凉了。”宁梓言很自然地牵起佟卿歌的手,可石榴的脸色却唰的一下就白了。她是知道世子爷娶了妃,听说还是个嚣张跋扈的官家小姐,世子爷那般出色的人,怎么能够娶那样的女人呢?所以刚刚她故意忽视她,只是却没想到,世子爷竟然会为了她而训斥自己!以前世子爷可是从来没有训斥过她的……石榴越想越委屈,泪珠子忍不住就掉了下来。“石榴,你哭什么呢?刚才本来就是你的不对,世子爷没有将你处置了就该偷着乐了,还哭什么呢?”说话的是一个和石榴年纪相当的少年,模样生得还挺俊俏,个子比石榴高出了大半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