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祸4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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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德斯声音听起来有点古怪：“你身边有电脑么？”
卡尔打开笔记本：“有,怎么了？”
“我要邮件给你一些东西,但你要向我保证,看完之后不会生气。”
“什么东西？”卡尔疑心顿起。
门德斯却难得支吾起来：“这个，呃,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还是自己看吧。”
一分钟后，电脑提示卡尔：您收到一封邮件。
卡尔点开邮件，发现内容空白,标题只有短短一句话和一个附件，他心中逐渐升起不妙感觉，点击附件将它下载下来。
解压，出现界面上是一个文件夹,而文件夹名称是——卡尔·奥斯顿湿身特辑？！
卡尔盯着电脑屏幕足足看了一分钟,立刻回拨门德斯电话：“你传给我是什么东西？从哪儿得来？”
门德斯声音听起来很是小心翼翼：“你打开文件包看了么？”
“……还没有。”
“你先看了再说吧。”
卡尔左手拿着电话，右手打开文件夹，然后，他就看到了大约六十张左右电子版照片，主角无一例外全是他——明显拍摄于啤酒节开幕当天，因为他相片里正穿着那身巴伐利亚传统服装，而且上半身全都湿透了。
每一张图片都非常高清，十张左右正常照片，拍他跟球迷互动时全身照，表情特写，微笑，蹙眉，签名，合影等等。
二十张左右湿/身照片，名副其实湿/身：他被啤酒淋了一身时诧异表情，低头看衬衫时皱眉模样，金黄色液体顺着脖颈流入领口特写，以及变成半透明浅蓝衬衫紧贴胸前等等。
剩下……卡尔只需看那相片一眼，就知道自己换衣服时候遭遇到了偷拍。
有二十张换衣服时候照片，角度很奇怪，似乎是从下往上仰拍，卡尔脱衣每一个动作都没有放过，详细到了极致。
还有五张他赤/裸着上身照片，镜头似乎被拉非常近，因为卡尔连自己手臂上汗毛都看得明明白白。
还有五张，上帝，臀部特写。大概是趁着他弯腰解鞋带时拍，身体下弯，臀部高举，紧身裤紧绷着，所有线条一清二楚，
怪不得他当时服装店感觉怪怪，原来是被偷拍了。
这么说，那个女孩……
“老天。”卡尔关掉图像，手指揉了下眉心：“这些照片……”
“是偷拍。”
“我当然知道是偷拍！关键是，谁拍这些？你又怎么得到它们？”卡尔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你不会是要跟我说，这些已经被媒体发现，并且准备刊登出来了吧？！”一想到自己几近半/裸照片会被全世界人看到，卡尔感觉胃里像放了块石头一样不舒服。
“不，不是记者，而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跟你说事。”门德斯沉默了几秒钟后，说：“这些照片是我从eBay上发现。”
“什么？！”
“两天前，我秘书上网时候发现了这个，它热销产品列表里，标价几十欧元，注明了是电子档图像，居然还短短一周内卖出了几百份！我秘书好奇之下买了一份，然后我就发现，呃，你肖像权被严重侵犯了。”
几百份？卡尔被这个数字震惊说不出话来了。
“发现这件事后，我立刻咨询了律师，并且找到联系到了卖家。卖家是几个年轻人，非常年轻、无知，他们坦白说是故意往你身上泼啤酒，然后找个地方让你换衣服，趁机拍摄那些……不合法照片，我威胁要将他们起诉到法庭后，他们害怕了，开始辩解说自己只是想要赚钱外，说可以销毁自己存档，并停止这一切，还可以将他们收入全部补偿给你——仅仅是那么点钱我是不会满足，卡尔，这几名年轻人家境都不错，我准备让你得到些精神赔偿费。”门德斯短暂一笑，又压低音量说“不过，坏消息是……”
“坏消息是那些卖出去照片再也追不回来了。”
“没错。”门德斯语气十分懊恼：“它们已经散落到世界各地了，据我所知，整个欧洲，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以及亚洲都有买家购买这套照片。谢天谢地里面没有什么见不得人东西，不然我现肯定要头疼睡不着觉了。”
“没什么见不得人东西？”卡尔声音带了点责备：“豪尔赫，被偷拍人不是你！而且那些照片已经足够让我难堪了，我还从未公众面前穿那样少过。”
对于卡尔责怪，门德斯不以为意“只是半/裸而已，卡尔，向世界展示一下你好身材又没什么大不了——瞧瞧这些照片拍多好！曝光恰到好处，而且你身体优点也全被展示出来了，实话说，原先一直看你把自己包那么严，我还以为你身上会有点劲爆纹身什么，可这洁白光溜模样，啧啧…… ”
“豪尔赫·门德斯！”
“好吧好吧，不要生气，我不提这个了。还有一个麻烦就是记者们，虽然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收到任何一家媒体想要曝光这些照片消息，但是它们已经遍布世界各地了，被记者们发现也是迟早会有事，所以——”
“所以你会先找媒体把这件事捅出去？”卡尔尖锐问。
“你要知道你很多体育记者眼里是一头肥羊，卡尔，如果有哪个无良记者得到了这些照片，他不知道照片真实来源，为了报纸销量大增，只会选取其中暴露几张，配上些耸动标题和言论，这对你名誉才是个极大破坏。‘奥斯顿爆发偷情艳照门？’还是‘奥斯顿换衣被无良人士偷拍？’这完全取决于第一个刊登它们出来人，而我了解传媒这个行业，第一手讯息是影响大，我们必须将舆论控制手里——如果你不喜欢，我会告诉他们重点部位打上马赛克。”
“……我脸上打上马赛克吧。”
门德斯笑了：“这个笑话很好笑。然后，让我们一起分享个好消息。”
卡尔向后躺倒椅子里：“对于现我来说，那些该死照片全被烧毁才算是个真正好消息。”
“别烦恼了，听见这个消息你同样也会很开心。”门德斯没有继续卖关子：“Thrntns两年代言合约，6万英镑，只需要拍一支广告和一些平面照片。”
Thrntns这个牌子卡尔很熟悉，英国本土巧克力品牌，算是家喻户晓那种。不过让卡尔感慨是：“代言费比我年薪还要多。”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续约谈判时候，那么坚持要你全部肖像权？”门德斯笑道：“你那张脸就是个生财工具，而且相信我，有了这个好开端，以后代言会源源不断。”
不管怎么说，这个好消息总归是抚慰了一下卡尔心，他跟门德斯又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但是电话那端，门德斯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暂时不把厂商提出拍摄细节讲给卡尔听了，不然话那个极端注意自己形象家伙八成又要闹拒签，所以，瞒着他……起码瞒到合约签完了再说。
……
沙尔克4主教练奥利弗·雷克今天有了一个意外发现——卡尔·奥斯顿眼睛会变色。
这场5-6赛季德甲联赛第8轮闻发布会上，这位慕尼黑186主帅刚刚走进来时候，嘴角挂着微笑，看起来心情十分愉悦，而他双眼颜色，是一种海水般蓝。
起码从雷克这个角度看去，是很透明清澈蓝色。
雷克跟奥斯顿握了握手，并主动与对方攀谈起来，这是一场赛前发布会，雷克当然不会问战术和首发那样愚蠢问题，他们谈论对象是兰伯特·科赫，雷克是守门员出身，他对这名近德甲赛场异军突起天才门将非常有兴趣。也极其好奇慕尼黑186是怎么捡到这块宝。
会场内气氛一直很愉，直到《慕尼黑日报》记者提出了一个问题：“奥斯顿先生，近日西班牙和英国媒体相继爆出了一些你艳/照，关于这些照片来历和泄露，你有什么看法？”
刹那间大厅安静了下来，雷克注意到不少记者都相互交换了个了然目光，显然他们各个都知道这些照片事，不过是等第一个人开口问出来罢了，当然，这些照片雷克也是知道，近日欧洲各大媒体热点就是它们，但是雷克认为卡尔·奥斯顿很可怜，正如同《图片报》说那些：“一名正直、体面又清白德甲主帅就因为一些卑鄙偷拍行为，而陷入了巨大舆论漩涡，现人们都不再关注他执教成绩，他球员如何，而是纷纷议论他长相和身材，甚至无耻期望有大尺度照片流出……奥斯顿他做错了什么？他只不过长得太出色了而已。”
有那么一瞬间，雷克认为卡尔·奥斯顿他绝对被激怒了，因为他可以看到对方眼睛已经从愉悦海蓝，变成了深沉灰蓝色，奥斯顿他会愤然起身离开？还是愤怒斥责这名记者？
喔，出乎雷克意外，这位慕尼黑186主帅既然没有转身离开发布会，也没有愤怒回击，他只是用没有一丝情绪声音反问道：“请解释一下‘艳/照’这两个字意思。”
《慕尼黑日报》记者愣了一下，才回答说：“呃，艳/照意思是指……”他本来想直接回答“裸/照”二字，因为通常意义上艳/照标准答案就是裸/照，但他立刻发现奥斯顿那些照片还称不上是裸/照标准，于是他偷换概念道：“指尺度比较大照片。”
“那这位……”卡尔瞥了一眼对方工作证：“哈克先生，你今年有和妻子或者女友出国度假么？”
“呃，有过，我和妻子一起去了巴厘岛度假。”记者被搞糊涂了：“可我不明白，你问这些是——”
“你们海边拍照了么？”
“当然。”
“你只穿着泳裤，你妻子只穿着比基尼照片？并且度假回来后，你自豪将它们晒了Faebk上？”
会场内突然响起了一些偷笑声，但凡是脑子转人都意识到了卡尔·奥斯顿问出这些话目是什么，一些与《慕尼黑日报》不对付媒体记者很乐意看到同行出丑。
而那名叫哈克记者也意识到自己钻进了一个圈套内，他面色僵硬站原地，紧闭嘴巴不肯作答。
“虽然哈克先生不肯回答，不过我想你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答案。”卡尔饶有兴味握住双手，身子向前探了探，用一副十分好奇无辜表情问：“根据哈克先生刚刚言论，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您和您妻子今年度假时候拍了一堆艳/照？因为很显然，只穿泳装你们比我露要多多了。”
会场内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声，记者跟摄影师，甚至是工作人员都哈哈大笑。
“你这是玩弄文字，奥斯顿先生！”记者哈克涨红了脸，他表情十分愤怒：“我是采访者，你是被采访者，该是由我来问你问题，而不是你一直追着我问！”
“对，没错。”卡尔干脆点点头：“所以我反问你问题时候，哈克先生，你有拒绝回答权力，刚刚你为什么不拒绝呢？”
哈克已经气急败坏了，他握紧了胸前记者证，突然尖锐发问：“我现不想谈论任何与我工作无关话题，奥斯顿先生，请你回答我问题，那些照片——”
“我也不想回答任何跟我工作无关问题，哈克先生。”卡尔面带微笑打断对方：“您准备了与比赛有关问题么？”
哈克愤怒呆立原地。
“既然您没有问题要问了，不如把机会让给其他人。”卡尔点了点头，选中了另一名记者。
“我来自《太阳报》，呃，请问——”该记者挠了挠脑袋，有一瞬间停顿。
雷克看向卡尔·奥斯顿，他注意到对方眼睛此刻已经变成了纯然灰色——或者说是冰冷灰色，而雷克认为这个眼神非常具有威胁意义。
《太阳报》记者终挑选了一个跟比赛有关，安全问题。
记者们此刻已经都意识到，与其从这位刺头儿一样正主身上打探消息，后反被讥讽颜面无存，还不如去找找拍下那些照片人，这些初拍摄者肯定知道多□，还有，或许那些人手里还有未曝光出来存货？
……
赛前闻发布会上发生事情很传到了衣室中，球员们对此议论纷纷：“很明显，老板这次是真生气了。”
扬克尔挠了挠头：“其实我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老板不高兴，那些照片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么？”
“嘿，你以为老板是你呢，比赛完了经常球场把球衣一脱搭肩头什么，咱们老板平时可是连扣子都不乐意多解开一颗，这次却被人拍到脱衣服，他能不生气？”
有人压低声音问：“你们谁看过全套么？我是说，报纸上登出来只有那么几张，不是说一共有6多张照片么？”
众人纷纷摇头：“没有。”
“没看过。”
“eBay链接早被删掉了，听说偷拍人也被起诉了，咱们就是想找也找不到了。”
几乎整个衣室都参与了讨论，只除了正清扫自己衣柜科赫，以及坐角落里波尔蒂略。
科赫换好球衣，发现波尔蒂略有点坐立不安样子，走过去问道：“哈维尔，你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对，怎么了？”
波尔蒂略有些犹豫看了他一眼。
科赫坐他身边，低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波尔蒂略将声音压非常低，犹犹豫豫说：“其实，呃，我有那些……”
科赫一开始没明白过来：“那些什么？”
波尔蒂略朝其他队友那里投去一眼。
科赫立刻就明白了：“哈维尔你！”他惊叫了一下，对方惊恐表情中立刻耳语说：“你怎么会有那些照片？！”
“从一个eBay买家那里高价转来，花了15欧元。”波尔蒂略踟蹰着说：“但几乎一买到手我就后悔了，我担心老板知道这件事后会不高兴……”
‘只要你不说，老板怎么会知道你有？不过现你秘密已经泄漏了，因为你刚刚告诉了我。’科赫这样想着，嘴上却说：“你想没错，老板将这件事看做是丑闻，他确不会喜欢我们讨论这些照片，别说是拥有它们了。”
“那我该怎么办？”波尔蒂略说：“跟老板坦白？”
科赫朝他投去一个无奈眼神：“投案自首可不是个明智选择，哈维尔，你就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好了。”
“但是，照片呢……”波尔蒂略伸出一直塞口袋里手，朝科赫亮了一下，里面有个盘。
“我觉得你应该把它们销毁。”科赫清咳一声：“那么，里面照片，有没有，我是说，老板不喜欢内容？”
波尔蒂略老老实实摇头：“没有，其实就跟报纸上登出来那些差不多，只是全高清一点。其实……”西班牙人变得结巴起来：“其实我，我觉得拍照人技术很好，这些照片看起来就像是广告片一样。”
科赫向他微笑了一下：“我看你连球衣都还没换，去换衣服，把盘交给我，我帮你销毁它？然后你就当自己从没买过这东西。”
波尔蒂略将盘塞到科赫手里，长出了口气，表情也轻松了许多。他站起身很换好了一副，然后向科赫点点头，走出衣室热身去了。
科赫等衣室里只剩下他自己时候，站起身，打开自己衣柜，将盘塞到了运动包夹层里。
要走出衣室时候，他想了想，又转回身，将衣柜门给锁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Ps:谢谢不见日、Chris、egenea地雷~
门德斯声音听起来有点古怪：“你身边有电脑么？”
卡尔打开笔记本：“有,怎么了？”
“我要邮件给你一些东西,但你要向我保证,看完之后不会生气。”
“什么东西？”卡尔疑心顿起。
门德斯却难得支吾起来：“这个，呃,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还是自己看吧。”
一分钟后，电脑提示卡尔：您收到一封邮件。
卡尔点开邮件，发现内容空白,标题只有短短一句话和一个附件，他心中逐渐升起不妙感觉，点击附件将它下载下来。
解压，出现界面上是一个文件夹,而文件夹名称是——卡尔·奥斯顿湿身特辑？！
卡尔盯着电脑屏幕足足看了一分钟,立刻回拨门德斯电话：“你传给我是什么东西？从哪儿得来？”
门德斯声音听起来很是小心翼翼：“你打开文件包看了么？”
“……还没有。”
“你先看了再说吧。”
卡尔左手拿着电话，右手打开文件夹，然后，他就看到了大约六十张左右电子版照片，主角无一例外全是他——明显拍摄于啤酒节开幕当天，因为他相片里正穿着那身巴伐利亚传统服装，而且上半身全都湿透了。
每一张图片都非常高清，十张左右正常照片，拍他跟球迷互动时全身照，表情特写，微笑，蹙眉，签名，合影等等。
二十张左右湿/身照片，名副其实湿/身：他被啤酒淋了一身时诧异表情，低头看衬衫时皱眉模样，金黄色液体顺着脖颈流入领口特写，以及变成半透明浅蓝衬衫紧贴胸前等等。
剩下……卡尔只需看那相片一眼，就知道自己换衣服时候遭遇到了偷拍。
有二十张换衣服时候照片，角度很奇怪，似乎是从下往上仰拍，卡尔脱衣每一个动作都没有放过，详细到了极致。
还有五张他赤/裸着上身照片，镜头似乎被拉非常近，因为卡尔连自己手臂上汗毛都看得明明白白。
还有五张，上帝，臀部特写。大概是趁着他弯腰解鞋带时拍，身体下弯，臀部高举，紧身裤紧绷着，所有线条一清二楚，
怪不得他当时服装店感觉怪怪，原来是被偷拍了。
这么说，那个女孩……
“老天。”卡尔关掉图像，手指揉了下眉心：“这些照片……”
“是偷拍。”
“我当然知道是偷拍！关键是，谁拍这些？你又怎么得到它们？”卡尔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你不会是要跟我说，这些已经被媒体发现，并且准备刊登出来了吧？！”一想到自己几近半/裸照片会被全世界人看到，卡尔感觉胃里像放了块石头一样不舒服。
“不，不是记者，而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跟你说事。”门德斯沉默了几秒钟后，说：“这些照片是我从eBay上发现。”
“什么？！”
“两天前，我秘书上网时候发现了这个，它热销产品列表里，标价几十欧元，注明了是电子档图像，居然还短短一周内卖出了几百份！我秘书好奇之下买了一份，然后我就发现，呃，你肖像权被严重侵犯了。”
几百份？卡尔被这个数字震惊说不出话来了。
“发现这件事后，我立刻咨询了律师，并且找到联系到了卖家。卖家是几个年轻人，非常年轻、无知，他们坦白说是故意往你身上泼啤酒，然后找个地方让你换衣服，趁机拍摄那些……不合法照片，我威胁要将他们起诉到法庭后，他们害怕了，开始辩解说自己只是想要赚钱外，说可以销毁自己存档，并停止这一切，还可以将他们收入全部补偿给你——仅仅是那么点钱我是不会满足，卡尔，这几名年轻人家境都不错，我准备让你得到些精神赔偿费。”门德斯短暂一笑，又压低音量说“不过，坏消息是……”
“坏消息是那些卖出去照片再也追不回来了。”
“没错。”门德斯语气十分懊恼：“它们已经散落到世界各地了，据我所知，整个欧洲，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以及亚洲都有买家购买这套照片。谢天谢地里面没有什么见不得人东西，不然我现肯定要头疼睡不着觉了。”
“没什么见不得人东西？”卡尔声音带了点责备：“豪尔赫，被偷拍人不是你！而且那些照片已经足够让我难堪了，我还从未公众面前穿那样少过。”
对于卡尔责怪，门德斯不以为意“只是半/裸而已，卡尔，向世界展示一下你好身材又没什么大不了——瞧瞧这些照片拍多好！曝光恰到好处，而且你身体优点也全被展示出来了，实话说，原先一直看你把自己包那么严，我还以为你身上会有点劲爆纹身什么，可这洁白光溜模样，啧啧…… ”
“豪尔赫·门德斯！”
“好吧好吧，不要生气，我不提这个了。还有一个麻烦就是记者们，虽然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收到任何一家媒体想要曝光这些照片消息，但是它们已经遍布世界各地了，被记者们发现也是迟早会有事，所以——”
“所以你会先找媒体把这件事捅出去？”卡尔尖锐问。
“你要知道你很多体育记者眼里是一头肥羊，卡尔，如果有哪个无良记者得到了这些照片，他不知道照片真实来源，为了报纸销量大增，只会选取其中暴露几张，配上些耸动标题和言论，这对你名誉才是个极大破坏。‘奥斯顿爆发偷情艳照门？’还是‘奥斯顿换衣被无良人士偷拍？’这完全取决于第一个刊登它们出来人，而我了解传媒这个行业，第一手讯息是影响大，我们必须将舆论控制手里——如果你不喜欢，我会告诉他们重点部位打上马赛克。”
“……我脸上打上马赛克吧。”
门德斯笑了：“这个笑话很好笑。然后，让我们一起分享个好消息。”
卡尔向后躺倒椅子里：“对于现我来说，那些该死照片全被烧毁才算是个真正好消息。”
“别烦恼了，听见这个消息你同样也会很开心。”门德斯没有继续卖关子：“Thrntns两年代言合约，6万英镑，只需要拍一支广告和一些平面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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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续约谈判时候，那么坚持要你全部肖像权？”门德斯笑道：“你那张脸就是个生财工具，而且相信我，有了这个好开端，以后代言会源源不断。”
不管怎么说，这个好消息总归是抚慰了一下卡尔心，他跟门德斯又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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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尔克4主教练奥利弗·雷克今天有了一个意外发现——卡尔·奥斯顿眼睛会变色。
这场5-6赛季德甲联赛第8轮闻发布会上，这位慕尼黑186主帅刚刚走进来时候，嘴角挂着微笑，看起来心情十分愉悦，而他双眼颜色，是一种海水般蓝。
起码从雷克这个角度看去，是很透明清澈蓝色。
雷克跟奥斯顿握了握手，并主动与对方攀谈起来，这是一场赛前发布会，雷克当然不会问战术和首发那样愚蠢问题，他们谈论对象是兰伯特·科赫，雷克是守门员出身，他对这名近德甲赛场异军突起天才门将非常有兴趣。也极其好奇慕尼黑186是怎么捡到这块宝。
会场内气氛一直很愉，直到《慕尼黑日报》记者提出了一个问题：“奥斯顿先生，近日西班牙和英国媒体相继爆出了一些你艳/照，关于这些照片来历和泄露，你有什么看法？”
刹那间大厅安静了下来，雷克注意到不少记者都相互交换了个了然目光，显然他们各个都知道这些照片事，不过是等第一个人开口问出来罢了，当然，这些照片雷克也是知道，近日欧洲各大媒体热点就是它们，但是雷克认为卡尔·奥斯顿很可怜，正如同《图片报》说那些：“一名正直、体面又清白德甲主帅就因为一些卑鄙偷拍行为，而陷入了巨大舆论漩涡，现人们都不再关注他执教成绩，他球员如何，而是纷纷议论他长相和身材，甚至无耻期望有大尺度照片流出……奥斯顿他做错了什么？他只不过长得太出色了而已。”
有那么一瞬间，雷克认为卡尔·奥斯顿他绝对被激怒了，因为他可以看到对方眼睛已经从愉悦海蓝，变成了深沉灰蓝色，奥斯顿他会愤然起身离开？还是愤怒斥责这名记者？
喔，出乎雷克意外，这位慕尼黑186主帅既然没有转身离开发布会，也没有愤怒回击，他只是用没有一丝情绪声音反问道：“请解释一下‘艳/照’这两个字意思。”
《慕尼黑日报》记者愣了一下，才回答说：“呃，艳/照意思是指……”他本来想直接回答“裸/照”二字，因为通常意义上艳/照标准答案就是裸/照，但他立刻发现奥斯顿那些照片还称不上是裸/照标准，于是他偷换概念道：“指尺度比较大照片。”
“那这位……”卡尔瞥了一眼对方工作证：“哈克先生，你今年有和妻子或者女友出国度假么？”
“呃，有过，我和妻子一起去了巴厘岛度假。”记者被搞糊涂了：“可我不明白，你问这些是——”
“你们海边拍照了么？”
“当然。”
“你只穿着泳裤，你妻子只穿着比基尼照片？并且度假回来后，你自豪将它们晒了Faebk上？”
会场内突然响起了一些偷笑声，但凡是脑子转人都意识到了卡尔·奥斯顿问出这些话目是什么，一些与《慕尼黑日报》不对付媒体记者很乐意看到同行出丑。
而那名叫哈克记者也意识到自己钻进了一个圈套内，他面色僵硬站原地，紧闭嘴巴不肯作答。
“虽然哈克先生不肯回答，不过我想你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答案。”卡尔饶有兴味握住双手，身子向前探了探，用一副十分好奇无辜表情问：“根据哈克先生刚刚言论，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您和您妻子今年度假时候拍了一堆艳/照？因为很显然，只穿泳装你们比我露要多多了。”
会场内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声，记者跟摄影师，甚至是工作人员都哈哈大笑。
“你这是玩弄文字，奥斯顿先生！”记者哈克涨红了脸，他表情十分愤怒：“我是采访者，你是被采访者，该是由我来问你问题，而不是你一直追着我问！”
“对，没错。”卡尔干脆点点头：“所以我反问你问题时候，哈克先生，你有拒绝回答权力，刚刚你为什么不拒绝呢？”
哈克已经气急败坏了，他握紧了胸前记者证，突然尖锐发问：“我现不想谈论任何与我工作无关话题，奥斯顿先生，请你回答我问题，那些照片——”
“我也不想回答任何跟我工作无关问题，哈克先生。”卡尔面带微笑打断对方：“您准备了与比赛有关问题么？”
哈克愤怒呆立原地。
“既然您没有问题要问了，不如把机会让给其他人。”卡尔点了点头，选中了另一名记者。
“我来自《太阳报》，呃，请问——”该记者挠了挠脑袋，有一瞬间停顿。
雷克看向卡尔·奥斯顿，他注意到对方眼睛此刻已经变成了纯然灰色——或者说是冰冷灰色，而雷克认为这个眼神非常具有威胁意义。
《太阳报》记者终挑选了一个跟比赛有关，安全问题。
记者们此刻已经都意识到，与其从这位刺头儿一样正主身上打探消息，后反被讥讽颜面无存，还不如去找找拍下那些照片人，这些初拍摄者肯定知道多□，还有，或许那些人手里还有未曝光出来存货？
……
赛前闻发布会上发生事情很传到了衣室中，球员们对此议论纷纷：“很明显，老板这次是真生气了。”
扬克尔挠了挠头：“其实我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老板不高兴，那些照片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么？”
“嘿，你以为老板是你呢，比赛完了经常球场把球衣一脱搭肩头什么，咱们老板平时可是连扣子都不乐意多解开一颗，这次却被人拍到脱衣服，他能不生气？”
有人压低声音问：“你们谁看过全套么？我是说，报纸上登出来只有那么几张，不是说一共有6多张照片么？”
众人纷纷摇头：“没有。”
“没看过。”
“eBay链接早被删掉了，听说偷拍人也被起诉了，咱们就是想找也找不到了。”
几乎整个衣室都参与了讨论，只除了正清扫自己衣柜科赫，以及坐角落里波尔蒂略。
科赫换好球衣，发现波尔蒂略有点坐立不安样子，走过去问道：“哈维尔，你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对，怎么了？”
波尔蒂略有些犹豫看了他一眼。
科赫坐他身边，低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波尔蒂略将声音压非常低，犹犹豫豫说：“其实，呃，我有那些……”
科赫一开始没明白过来：“那些什么？”
波尔蒂略朝其他队友那里投去一眼。
科赫立刻就明白了：“哈维尔你！”他惊叫了一下，对方惊恐表情中立刻耳语说：“你怎么会有那些照片？！”
“从一个eBay买家那里高价转来，花了15欧元。”波尔蒂略踟蹰着说：“但几乎一买到手我就后悔了，我担心老板知道这件事后会不高兴……”
‘只要你不说，老板怎么会知道你有？不过现你秘密已经泄漏了，因为你刚刚告诉了我。’科赫这样想着，嘴上却说：“你想没错，老板将这件事看做是丑闻，他确不会喜欢我们讨论这些照片，别说是拥有它们了。”
“那我该怎么办？”波尔蒂略说：“跟老板坦白？”
科赫朝他投去一个无奈眼神：“投案自首可不是个明智选择，哈维尔，你就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好了。”
“但是，照片呢……”波尔蒂略伸出一直塞口袋里手，朝科赫亮了一下，里面有个盘。
“我觉得你应该把它们销毁。”科赫清咳一声：“那么，里面照片，有没有，我是说，老板不喜欢内容？”
波尔蒂略老老实实摇头：“没有，其实就跟报纸上登出来那些差不多，只是全高清一点。其实……”西班牙人变得结巴起来：“其实我，我觉得拍照人技术很好，这些照片看起来就像是广告片一样。”
科赫向他微笑了一下：“我看你连球衣都还没换，去换衣服，把盘交给我，我帮你销毁它？然后你就当自己从没买过这东西。”
波尔蒂略将盘塞到科赫手里，长出了口气，表情也轻松了许多。他站起身很换好了一副，然后向科赫点点头，走出衣室热身去了。
科赫等衣室里只剩下他自己时候，站起身，打开自己衣柜，将盘塞到了运动包夹层里。
要走出衣室时候，他想了想，又转回身，将衣柜门给锁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Ps:谢谢不见日、Chris、egenea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