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燕王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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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说得这样悲情，叫婠婠都觉得不认识宁王。
这种示弱，叫婠婠的心里不舒服。
然而皇帝却没说什么，而是叫宁王坐在了一旁。
“殿下，你有没有觉得……”婠婠见燕王的目光带着几分怀疑地看着宁王，就知道他的心里也在怀疑什么。毕竟，这种来自于直觉的敏锐，就算是没有根据，可是却更清楚一点、她轻轻垂了垂眼睛，然而此刻端仪公主与李家驸马的仪仗依旧慢慢地从宫殿外走过来，她只好沉默不语。待新人进了宫殿，她就看见端仪公主头上带着红玉珠帘，美貌惊人，一身大红嫁衣，俨然是她曾经在佳宁公主宫殿之中见过的那件嫁衣。
佳宁公主的嫁衣比端仪公主的奢华富丽，这始终是端仪公主心头的刺。
因这次是为太后冲喜，时间上赶不及重新缝制端仪公主的嫁衣，因此她要求把佳宁公主的嫁衣拿给自己。
皇帝……也默许了。
想到端仪公主这样横夺妹妹的嫁衣，婠婠的心里总是不痛快。
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是一个女子的嫁衣。
可是端仪公主如今正是风光的时候，宫里也不会因为佳宁公主一点小委屈就说什么。
这件没了，再做一件，吝啬就不好看了。
可是嫁衣的意思哪里是这样简单呢？
她远远地看向另一侧，见佳宁公主的脸色不大好看，不由在心底轻叹了一声。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李家这位驸马却是十分俊秀。想当初这帝都之中颇有这青年的几分名气，婠婠想到端仪公主曾经死活非要嫁给这位驸马，本以为不过是看重了他的家世，没想到本人的确生得十分俊秀文雅，只不过这小子生得秀气，干的却不是什么好事，之前不久闹出婚前侍女有孕的糊涂事吗？想到这位看似聪慧的青年竟然闹出过这样的事，婠婠顿时就没兴趣了，垂头看自己面前的酒盏。
这满堂皇族俱在，皇帝皇后亲自主婚，只有皇子大婚才会有的一切都被自己得到，端仪公主红光满面。
她今日美貌惊人，显然喜气洋洋，带着几分得意。
见宫中众人都对自己敢怒不敢言，她越发明白了得到父皇的宠爱是怎样的好处，越发地露出一副孝顺的样子上前给皇帝行礼。
“儿臣，多谢父皇。”她声音里的得意，傻子都听出来了。
皇后沉默地坐在皇帝的身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帝简单地应了一声，命一旁礼部官员主持大婚的仪式，这些仪式繁重而且复杂，花了长长的时间端仪公主与李驸马才勉力完成，一开始端仪公主脸上还带着笑，可是到了后来也累得不轻。不过到底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各方的祝福还有宫中的喜气都叫端仪公主的脸上更加容光焕发。她在和自家驸马一同拜了皇帝与皇后之后，就挨个儿来拜皇子于皇子妃，待到了婠婠的面前，她冷笑了一声，越过婠婠就要走过去。
这非常无礼，也是给婠婠下不来台。
皇族俱在，这就是她给婠婠没脸了。
婠婠不怎么在意。
难道端仪公主失礼，丢的只是她一个人的脸不成？
更何况她今日跋扈，不过是皇帝还用得上她。可是若不知检点反省，来日皇帝照样儿把她给甩在一旁，那时自然会有想要讨好燕王妃的人去给婠婠出气。
“站住。”燕王突然冷冷地开口。
端仪公主停下脚步，用讽刺的目光看着燕王。
“今日我为太后娘娘冲喜，怎么，燕王兄，你还想呵斥我，叫这大婚横生枝节不成？”她拿着冲喜仿佛是在当做免死金牌一样，然而燕王本就不是一个会妥协的人，只是微微抬了抬自己的下颚，对端仪公主冷淡地说道，“给你王嫂行礼。”公主拜别的时候，本就应该给自己的几位皇嫂微微福一福表示自己对皇嫂们的敬重，可是她刚刚给康王的两个侧妃都福了福，却对婠婠视而不见。
燕王早就因端仪公主这几天兴风作浪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怎么可能忍耐。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为太后冲喜，你在我的王妃面前一点立足之地都没有。赶紧行礼。”燕王冷冷地说道，“别给脸不要脸。”
他是武将出身，当真动怒的时候，哪里还有半点文雅。
端仪公主没有想到就连这样的时候，燕王都敢这样肆无忌惮。
“王兄，你，你竟然这样……父皇！你看王兄！”她转头对皇帝抱怨说道，“我这样委屈……”
“为太后娘娘冲喜，委屈你了？难道之前，不是你口口声声一片孝心为太后冲喜，怎么如今反倒抱怨起来？”皇后忍够了她，见皇帝微微阖目当做没有听见燕王与端仪公主的纷争，就知道皇帝心里也不太痛快，沉了脸说道，“就算是为娘娘冲喜，也没有不敬皇嫂的道理！皇家的规矩礼数莫非你都忘记不成？还有，为娘娘冲喜，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如今哭哭啼啼地抱怨，莫非是对太后娘娘心生愤懑？你不愿意？”
她的脸色微冷，沉下来看着端仪公主。
端仪公主被她这话吓得不得了。
她怎么就成了心生愤懑了？
“皇后娘娘与燕王妃一向和睦，如今，竟然颠倒是非黑白吗？”
“你怎敢这样说话！”皇后顿时压不住心里的火起。
她这三日叫端仪公主折腾得够呛，心里怎么会高兴。
作为后宫之主，却被一个小小的庶出公主这样轻视，简直是奇耻大辱。
“若不是皇后娘娘口口声声心生愤懑，我倒不知道……”端仪公主还仗着今日自己大婚在那里据理力争，见身边的驸马轻轻拉扯自己叫她闭嘴，顿时恼火起来，一把甩开他的手含着眼泪说道，“你拉我做什么，这宫里都要成了她们的天下了！我不知受了多少的委屈，如今大婚，竟然也要受辱。王嫂，你真是够有本事的，一句话不说，就有王兄，有皇后娘娘为你开口说话！可是你也配叫我行礼吗？这世间谁不知道燕王妃是个狐媚子，把燕王兄迷惑得连儿子都不想生……哎呀！”
她正高声对婠婠说话，只觉得面前突然一道凄厉的风声，之后脸上剧痛，顺着一股巨力，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她头上的红玉珠帘都摔出去了，整个人趴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自己肿痛的脸，下意识地抹了抹嘴角，就见指尖儿上都是血迹。
脸颊剧痛，可是这此刻宫殿之中皇族的奇异与嘲笑的目光，对于端仪公主来说才是羞辱。
她没有想到连皇帝都赏脸的大婚之上，自己竟然叫燕王给了一耳光。
“你，你竟然扰乱太后娘娘的冲喜，居心何在？！”端仪公主尖声叫道。
“既然是冲喜，少了一点喜气怎么好呢？”燕王冷笑不语，康王却在一旁笑着对皇帝说道，“皇妹此刻见了血，才叫真正的喜气，满面赤红，这血红之色，自然都是喜气。父皇，王弟这一巴掌打得好，正是叫皇妹的身上充满了喜气，才是对太后娘娘最好的冲喜。不然之前她的脸上虽然胭脂厚重，可是一张脸太过惨白，这岂不是不祥之色？如今一巴掌下去，脸都红了，儿臣瞧着这样才好。”
他笑吟吟，俊美绝伦的脸上笑若春风，一下子就把燕王冰冷的气氛给打破。
皇帝淡淡地应了一声，摆手说道，“你们兄弟都有道理。”
端仪公主本想借着太后对燕王发难，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伏在地上怔忡起来。
她本以为……皇帝会为她做主的。
“好好儿的大婚，怎么反倒为了一点小事闹成这样。”宁王见一时宫中气氛不好，急忙对一旁的李驸马轻声说道，“还不扶端仪起来。”见那俊秀的青年应了一声小心地扶着端仪公主起身，他这才对端仪公主笑着说道，“不过是给你嫂子行礼，何必这样多的纷争，大婚才是要紧的，太后娘娘才是要紧的。”他给了端仪公主一个台阶，端仪公主只觉得自己的脸疼得几乎麻木，嘴里到处都是血腥味儿，看向燕王的眼底带着十足的惊恐。
燕王竟然连妹妹都敢甩巴掌，她真的发现自己从前错看了燕王了。
她本以为燕王冷傲，不会和小女子一般计较。
哪怕心里充满了怨恨还有畏惧，可是她也不得不在婠婠面前折腰，叫驸马扶着，忍着眼泪给婠婠福了福。
婠婠微微点头，却没有说什么祝福的话。
都成了这样了，她也懒得再对端仪公主说什么。
“滚吧。”燕王冷冷地说道。
虽然他没有再动手，可是这两个字却依旧如同巴掌一张抽在端仪公主的脸上。
她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嫁衣才忍耐下来，却听见此刻礼部礼仪官就当没有看见她受了折辱似的，宣布礼成，之后，一旁安静陪着她的李驸马便走到一旁，从侍女的手中接过了一个盘子。
金盘上，一壶酒，一个酒杯。
“公主，该给陛下献酒了。”李驸马低声说道。
宁王说得这样悲情，叫婠婠都觉得不认识宁王。
这种示弱，叫婠婠的心里不舒服。
然而皇帝却没说什么，而是叫宁王坐在了一旁。
“殿下，你有没有觉得……”婠婠见燕王的目光带着几分怀疑地看着宁王，就知道他的心里也在怀疑什么。毕竟，这种来自于直觉的敏锐，就算是没有根据，可是却更清楚一点、她轻轻垂了垂眼睛，然而此刻端仪公主与李家驸马的仪仗依旧慢慢地从宫殿外走过来，她只好沉默不语。待新人进了宫殿，她就看见端仪公主头上带着红玉珠帘，美貌惊人，一身大红嫁衣，俨然是她曾经在佳宁公主宫殿之中见过的那件嫁衣。
佳宁公主的嫁衣比端仪公主的奢华富丽，这始终是端仪公主心头的刺。
因这次是为太后冲喜，时间上赶不及重新缝制端仪公主的嫁衣，因此她要求把佳宁公主的嫁衣拿给自己。
皇帝……也默许了。
想到端仪公主这样横夺妹妹的嫁衣，婠婠的心里总是不痛快。
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是一个女子的嫁衣。
可是端仪公主如今正是风光的时候，宫里也不会因为佳宁公主一点小委屈就说什么。
这件没了，再做一件，吝啬就不好看了。
可是嫁衣的意思哪里是这样简单呢？
她远远地看向另一侧，见佳宁公主的脸色不大好看，不由在心底轻叹了一声。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李家这位驸马却是十分俊秀。想当初这帝都之中颇有这青年的几分名气，婠婠想到端仪公主曾经死活非要嫁给这位驸马，本以为不过是看重了他的家世，没想到本人的确生得十分俊秀文雅，只不过这小子生得秀气，干的却不是什么好事，之前不久闹出婚前侍女有孕的糊涂事吗？想到这位看似聪慧的青年竟然闹出过这样的事，婠婠顿时就没兴趣了，垂头看自己面前的酒盏。
这满堂皇族俱在，皇帝皇后亲自主婚，只有皇子大婚才会有的一切都被自己得到，端仪公主红光满面。
她今日美貌惊人，显然喜气洋洋，带着几分得意。
见宫中众人都对自己敢怒不敢言，她越发明白了得到父皇的宠爱是怎样的好处，越发地露出一副孝顺的样子上前给皇帝行礼。
“儿臣，多谢父皇。”她声音里的得意，傻子都听出来了。
皇后沉默地坐在皇帝的身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帝简单地应了一声，命一旁礼部官员主持大婚的仪式，这些仪式繁重而且复杂，花了长长的时间端仪公主与李驸马才勉力完成，一开始端仪公主脸上还带着笑，可是到了后来也累得不轻。不过到底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各方的祝福还有宫中的喜气都叫端仪公主的脸上更加容光焕发。她在和自家驸马一同拜了皇帝与皇后之后，就挨个儿来拜皇子于皇子妃，待到了婠婠的面前，她冷笑了一声，越过婠婠就要走过去。
这非常无礼，也是给婠婠下不来台。
皇族俱在，这就是她给婠婠没脸了。
婠婠不怎么在意。
难道端仪公主失礼，丢的只是她一个人的脸不成？
更何况她今日跋扈，不过是皇帝还用得上她。可是若不知检点反省，来日皇帝照样儿把她给甩在一旁，那时自然会有想要讨好燕王妃的人去给婠婠出气。
“站住。”燕王突然冷冷地开口。
端仪公主停下脚步，用讽刺的目光看着燕王。
“今日我为太后娘娘冲喜，怎么，燕王兄，你还想呵斥我，叫这大婚横生枝节不成？”她拿着冲喜仿佛是在当做免死金牌一样，然而燕王本就不是一个会妥协的人，只是微微抬了抬自己的下颚，对端仪公主冷淡地说道，“给你王嫂行礼。”公主拜别的时候，本就应该给自己的几位皇嫂微微福一福表示自己对皇嫂们的敬重，可是她刚刚给康王的两个侧妃都福了福，却对婠婠视而不见。
燕王早就因端仪公主这几天兴风作浪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怎么可能忍耐。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为太后冲喜，你在我的王妃面前一点立足之地都没有。赶紧行礼。”燕王冷冷地说道，“别给脸不要脸。”
他是武将出身，当真动怒的时候，哪里还有半点文雅。
端仪公主没有想到就连这样的时候，燕王都敢这样肆无忌惮。
“王兄，你，你竟然这样……父皇！你看王兄！”她转头对皇帝抱怨说道，“我这样委屈……”
“为太后娘娘冲喜，委屈你了？难道之前，不是你口口声声一片孝心为太后冲喜，怎么如今反倒抱怨起来？”皇后忍够了她，见皇帝微微阖目当做没有听见燕王与端仪公主的纷争，就知道皇帝心里也不太痛快，沉了脸说道，“就算是为娘娘冲喜，也没有不敬皇嫂的道理！皇家的规矩礼数莫非你都忘记不成？还有，为娘娘冲喜，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如今哭哭啼啼地抱怨，莫非是对太后娘娘心生愤懑？你不愿意？”
她的脸色微冷，沉下来看着端仪公主。
端仪公主被她这话吓得不得了。
她怎么就成了心生愤懑了？
“皇后娘娘与燕王妃一向和睦，如今，竟然颠倒是非黑白吗？”
“你怎敢这样说话！”皇后顿时压不住心里的火起。
她这三日叫端仪公主折腾得够呛，心里怎么会高兴。
作为后宫之主，却被一个小小的庶出公主这样轻视，简直是奇耻大辱。
“若不是皇后娘娘口口声声心生愤懑，我倒不知道……”端仪公主还仗着今日自己大婚在那里据理力争，见身边的驸马轻轻拉扯自己叫她闭嘴，顿时恼火起来，一把甩开他的手含着眼泪说道，“你拉我做什么，这宫里都要成了她们的天下了！我不知受了多少的委屈，如今大婚，竟然也要受辱。王嫂，你真是够有本事的，一句话不说，就有王兄，有皇后娘娘为你开口说话！可是你也配叫我行礼吗？这世间谁不知道燕王妃是个狐媚子，把燕王兄迷惑得连儿子都不想生……哎呀！”
她正高声对婠婠说话，只觉得面前突然一道凄厉的风声，之后脸上剧痛，顺着一股巨力，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她头上的红玉珠帘都摔出去了，整个人趴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自己肿痛的脸，下意识地抹了抹嘴角，就见指尖儿上都是血迹。
脸颊剧痛，可是这此刻宫殿之中皇族的奇异与嘲笑的目光，对于端仪公主来说才是羞辱。
她没有想到连皇帝都赏脸的大婚之上，自己竟然叫燕王给了一耳光。
“你，你竟然扰乱太后娘娘的冲喜，居心何在？！”端仪公主尖声叫道。
“既然是冲喜，少了一点喜气怎么好呢？”燕王冷笑不语，康王却在一旁笑着对皇帝说道，“皇妹此刻见了血，才叫真正的喜气，满面赤红，这血红之色，自然都是喜气。父皇，王弟这一巴掌打得好，正是叫皇妹的身上充满了喜气，才是对太后娘娘最好的冲喜。不然之前她的脸上虽然胭脂厚重，可是一张脸太过惨白，这岂不是不祥之色？如今一巴掌下去，脸都红了，儿臣瞧着这样才好。”
他笑吟吟，俊美绝伦的脸上笑若春风，一下子就把燕王冰冷的气氛给打破。
皇帝淡淡地应了一声，摆手说道，“你们兄弟都有道理。”
端仪公主本想借着太后对燕王发难，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伏在地上怔忡起来。
她本以为……皇帝会为她做主的。
“好好儿的大婚，怎么反倒为了一点小事闹成这样。”宁王见一时宫中气氛不好，急忙对一旁的李驸马轻声说道，“还不扶端仪起来。”见那俊秀的青年应了一声小心地扶着端仪公主起身，他这才对端仪公主笑着说道，“不过是给你嫂子行礼，何必这样多的纷争，大婚才是要紧的，太后娘娘才是要紧的。”他给了端仪公主一个台阶，端仪公主只觉得自己的脸疼得几乎麻木，嘴里到处都是血腥味儿，看向燕王的眼底带着十足的惊恐。
燕王竟然连妹妹都敢甩巴掌，她真的发现自己从前错看了燕王了。
她本以为燕王冷傲，不会和小女子一般计较。
哪怕心里充满了怨恨还有畏惧，可是她也不得不在婠婠面前折腰，叫驸马扶着，忍着眼泪给婠婠福了福。
婠婠微微点头，却没有说什么祝福的话。
都成了这样了，她也懒得再对端仪公主说什么。
“滚吧。”燕王冷冷地说道。
虽然他没有再动手，可是这两个字却依旧如同巴掌一张抽在端仪公主的脸上。
她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嫁衣才忍耐下来，却听见此刻礼部礼仪官就当没有看见她受了折辱似的，宣布礼成，之后，一旁安静陪着她的李驸马便走到一旁，从侍女的手中接过了一个盘子。
金盘上，一壶酒，一个酒杯。
“公主，该给陛下献酒了。”李驸马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