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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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为了她挤兑我。”端仪公主想到康王对自己的排斥，越发委屈。
“康王殿下，不是燕王殿下吗？”楚玉的手一顿，轻声问道。
“你是没有看见她的轻狂样子！”
端仪公主还在对楚玉抱怨。
她难得有楚玉这样一个又温柔又谦和的朋友，因此将心中的郁闷全都对楚玉倾吐。
楚玉安静地听着，不再开口，只专注地听着端仪公主说起婠婠在太后宫中怎样怎样。
她好不容易安慰了端仪公主，保证她一定会下嫁到李家，嫁给自己想要嫁给的人，这才慢慢地走出了端仪公主的宫殿。没有回去李妃的宫中，她沿着御花园的一处长长的小路走着，安静优美的女子总是令人格外赏心悦目，虽然楚玉不过是宁王侧妃，可是她如今正在盛宠，又满身光彩珠光宝气，婀娜又带着尘世的奢华，一举一动都叫人觉得无比的美丽。只是她显然心思并没有放在别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上。
她正走着，就看见前方，几道人影走了过来。
见到是燕王等人，她立在原地，然后微微一福。
虽然她是燕王长兄宁王最宠爱的妾侍，可是在燕王面前依然有利，不敢娇纵。
“给殿下请安。”她柔和的声音说道，顿了顿又对婠婠笑着说道，“还有五妹妹。”她招呼了婠婠之后，才仿佛刚刚发现一旁的佳宁公主一样笑着福了福柔声说道，“给公主请安。”虽然她看起来很柔和，可是显然这招呼的顺序表明在她的心中，婠婠的地位是高于佳宁公主的。婠婠见了她这么一副暗中就给人不痛快的样子就讨厌极了，毕竟，若佳宁公主的心胸狭隘一些，只怕就要恨上婠婠。
一个公主总是有自尊心的，竟然被无视到连臣下之女都能排到她眼前去了。
“我就说她心机深沉，这可不是挑拨你们姐妹之情吧？”佳宁公主眨了眨眼睛，对婠婠小声说道。
婠婠一顿，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过，你们姐妹是不是从前关系不怎么好？”楚玉在这个时候偏偏要给婠婠挑拨离间，佳宁公主顿时就看出了一些什么异样。
她专注地看了楚玉一眼。
婠婠沉默了很久，方才淡淡地说道，“四姐姐行事聪慧，我不敢与四姐姐走得太近，免得遭了毒手。”
“五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楚玉一双优美的眼睛顿时张大，露出几分受伤的表情。
“婠婠没说错。”燕王有些不悦地看着面前这个绝色的美人用一种被婠婠伤害的样子装模作样，冷淡地说道，“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有数。别以为本王不收拾女人！再干在婠婠面前如此行事，就算你是王兄的女人，本王也饶不了你！”他厌恶极了宁王府的污糟事儿，只觉得宁王简直是个瞎了眼的货色，左一个楚云，右一个楚玉，都叫他欢天喜地地给娶进门来，却不知道娶进来的都是这种东西。
若楚玉只在宁王府中兴风作浪，燕王懒得理睬。
可是楚玉闹到婠婠的面前，燕王就厌恶非凡。
他的鄙夷，叫楚玉摇摇欲坠。
许久，她苍白着脸退后了一步轻声叹息说道，“五妹妹，你的运气总是这样好。太后娘娘面前，有康王殿下为你说话。如今我是你的姐姐，可是你却还是要求燕王殿下排斥我。”见婠婠冷冷地看着自己，她轻叹了一声，仿佛不能忍受一样想要转身离开，却听见婠婠冰冷的声音说道，“三姐姐就要成亲，嫁入韩国公府。”见楚玉的身形顿了顿，婠婠垂了垂眼睛，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掌心。
“我与你之间的龃龉已深，且姐妹情缘浅薄，你乐意怎么栽赃嫁祸，都无所谓。可是侧妃娘娘，三姐姐总没有待你有本分不好。她口口声声对你失望，也是你先做下了令人伤心的事。如今她就要成亲，你到底和她之间还剩下多少感情，只看你的行事就可以知道。”楚兰要成亲，可是除了楚家有动静之外，宁王府没有半点反应。连去给平望做侧妃的楚梅都给楚兰了一些嫁妆，楚玉这样凉薄，真是令人心寒。
“侧妃如今春风得意，可是也不要忘记当日，是谁维护了你这么多年的平安。”
若没有楚兰护着她，楚玉早就叫楚云给欺负死了。
她就算有千般的算计手段心机，可是在绝对的压制面前，在承恩公夫人母女只手遮天的承恩公府，真的能那样平安安稳地长到嫁人？
未免可笑。
“我记得的。当初恍惚是楚家三小姐，常常护着她。”佳宁公主急忙说道。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霍然回首，一张绝美的脸上惊疑不定的女子，挑眉问道，“这就是大家嘴里说的白眼狼吧？”
楚玉一得势，转身就把曾经护着自己的堂姐给丢在脑后了。
且叫佳宁公主看，婠婠并不是一个计较的人，却对楚玉这样冷淡，可见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的。
“三姐姐维护我的多年情谊，我自然不敢忘。”楚玉含泪看着婠婠说道，“若三姐姐需要我给她嫁妆，我愿意……”
“你这话可笑。三姐姐堂堂承恩公府嫡女……”见楚玉娇躯微动，因自己说起嫡女二字露出了几分恨色，婠婠心中嗤笑了一声，平静地说道，“承恩公府什么没有，莫非还需要侧妃的嫁妆？就算没有侧妃的那点子玩意儿，三姐姐嫁人依旧风风光光，八抬大轿中门而出，给人去做正妻，明媒正娶。至于姐妹们的嫁妆，不过是姐妹之间的心意。侧妃娘娘既然已经忘记曾经的维护之情，心不甘情不愿还要三姐姐讨要不成？真是可笑极了。”
她有些失望滴看着脸色涨红的楚玉。
“我知道五妹妹看不起我给殿下做了侧妃……”
“我并不是看不起侧妃，这是别人的事，与我可干？我看不起的，是打着姐妹情深，却将自己的姐妹陷入不义之地的没良心的东西。”
婠婠沉声说道，“侧妃也不必对号入座。我并未指名道姓，侧妃又何必这样激动呢？”
她本来不想在宫中和楚玉争吵，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可是她总是想不到，楚玉每一次看到她，都会叫她生出更多的怒火。
她也想不明白，曾经那个柔软的，怯生生地躲在自己身后对自己柔软地说话的女孩子，真的只是她的伪装？
“侧妃你好自为之。”她顿了顿，抬头看了燕王一眼。
“走吧。”燕王看都不看已经一脸眼泪，伤心得不得了的楚玉。
“要不要我去和王兄说，叫他日后少宠着这个女人？”燕王见不得婠婠不开心。
婠婠无奈地看着总是想为自己出头的燕王。
“殿下，就算兄弟情深，也不好插手彼此的后宅之事。她是宁王殿下的侧妃，殿下非要和她过不去，叫人瞧着不像话。”而且叫婠婠冷眼看着，宁王想要做皇帝真是没戏。
宁王如今声势这样浩大，几乎有半个朝堂的拥戴。
虽然婠婠对康王的韬光养略不以为然，可是也要承认，康王的做法是对的。
皇帝还春秋鼎盛，正是壮年，皇子们就开始争着抢着巴望皇位……
皇帝怎么可能允许。
为了自己的皇权稳固，皇帝一定会出手打压皇子，叫他们都老实点。
枪打出头鸟，宁王蹦跶得太厉害，而宁王的母族李家在宫外，也太嚣张了。
又是辅佐宁王，又是频频与权贵联姻，甚至联姻到了婠婠的身上，这样做，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既然宁王做不成皇帝，大概是个炮灰，那婠婠更不必多在意楚玉了。
想要把她踩在脚底下，要么，就等宁王真的有一日登基皇位，楚玉做了贵妃娘娘再说吧。
婠婠的心里哼了一声，眼底带着几分小小的骄傲。
眼神清澈的女孩子仰起头来，露出几分娇憨，燕王垂头看见了，嘴角勾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对了，你的堂姐要成亲，听说是要嫁给韩国公府的韩宁？”佳宁公主最喜欢这些恩恩爱爱的故事了，眼睛微微发光，拉着婠婠说道，“韩宁再帝都素有美名，没有想到竟然喜欢的事你三姐。虽然我和她之间不过是在娘娘宫里见过面，并不熟悉，不过要成亲总归是一件好事。回头我也叫人送些添妆给她做嫁妆吧。”她弯起眼睛笑起来的时候，没有半点算计，完全发自本心。
她是公主，能送楚兰嫁妆，显然是难得的体面。
婠婠忙谢了。
“谢我做什么。日后没准儿还要我要你们帮忙呢。”佳宁公主满不在乎地说道。
她能认清自己的位置。
空有公主之名，可是她和几位皇子的关系并不要好，日后下嫁臣下，也不会有人成为她的后盾。
不得宠，没有靠山的公主，也未必都会过得幸福。
她若交好了楚家，以后楚家总是会看在今日一点情面上，对她不同。
她坦荡荡地叫婠婠知道自己的用心，因为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算计计谋。
燕王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目光看住了微笑点头的婠婠，挑眉，眼底露出几分戏谑。
“康王兄对你献殷勤了？”
“还为了她挤兑我。”端仪公主想到康王对自己的排斥，越发委屈。
“康王殿下，不是燕王殿下吗？”楚玉的手一顿，轻声问道。
“你是没有看见她的轻狂样子！”
端仪公主还在对楚玉抱怨。
她难得有楚玉这样一个又温柔又谦和的朋友，因此将心中的郁闷全都对楚玉倾吐。
楚玉安静地听着，不再开口，只专注地听着端仪公主说起婠婠在太后宫中怎样怎样。
她好不容易安慰了端仪公主，保证她一定会下嫁到李家，嫁给自己想要嫁给的人，这才慢慢地走出了端仪公主的宫殿。没有回去李妃的宫中，她沿着御花园的一处长长的小路走着，安静优美的女子总是令人格外赏心悦目，虽然楚玉不过是宁王侧妃，可是她如今正在盛宠，又满身光彩珠光宝气，婀娜又带着尘世的奢华，一举一动都叫人觉得无比的美丽。只是她显然心思并没有放在别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上。
她正走着，就看见前方，几道人影走了过来。
见到是燕王等人，她立在原地，然后微微一福。
虽然她是燕王长兄宁王最宠爱的妾侍，可是在燕王面前依然有利，不敢娇纵。
“给殿下请安。”她柔和的声音说道，顿了顿又对婠婠笑着说道，“还有五妹妹。”她招呼了婠婠之后，才仿佛刚刚发现一旁的佳宁公主一样笑着福了福柔声说道，“给公主请安。”虽然她看起来很柔和，可是显然这招呼的顺序表明在她的心中，婠婠的地位是高于佳宁公主的。婠婠见了她这么一副暗中就给人不痛快的样子就讨厌极了，毕竟，若佳宁公主的心胸狭隘一些，只怕就要恨上婠婠。
一个公主总是有自尊心的，竟然被无视到连臣下之女都能排到她眼前去了。
“我就说她心机深沉，这可不是挑拨你们姐妹之情吧？”佳宁公主眨了眨眼睛，对婠婠小声说道。
婠婠一顿，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过，你们姐妹是不是从前关系不怎么好？”楚玉在这个时候偏偏要给婠婠挑拨离间，佳宁公主顿时就看出了一些什么异样。
她专注地看了楚玉一眼。
婠婠沉默了很久，方才淡淡地说道，“四姐姐行事聪慧，我不敢与四姐姐走得太近，免得遭了毒手。”
“五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楚玉一双优美的眼睛顿时张大，露出几分受伤的表情。
“婠婠没说错。”燕王有些不悦地看着面前这个绝色的美人用一种被婠婠伤害的样子装模作样，冷淡地说道，“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有数。别以为本王不收拾女人！再干在婠婠面前如此行事，就算你是王兄的女人，本王也饶不了你！”他厌恶极了宁王府的污糟事儿，只觉得宁王简直是个瞎了眼的货色，左一个楚云，右一个楚玉，都叫他欢天喜地地给娶进门来，却不知道娶进来的都是这种东西。
若楚玉只在宁王府中兴风作浪，燕王懒得理睬。
可是楚玉闹到婠婠的面前，燕王就厌恶非凡。
他的鄙夷，叫楚玉摇摇欲坠。
许久，她苍白着脸退后了一步轻声叹息说道，“五妹妹，你的运气总是这样好。太后娘娘面前，有康王殿下为你说话。如今我是你的姐姐，可是你却还是要求燕王殿下排斥我。”见婠婠冷冷地看着自己，她轻叹了一声，仿佛不能忍受一样想要转身离开，却听见婠婠冰冷的声音说道，“三姐姐就要成亲，嫁入韩国公府。”见楚玉的身形顿了顿，婠婠垂了垂眼睛，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掌心。
“我与你之间的龃龉已深，且姐妹情缘浅薄，你乐意怎么栽赃嫁祸，都无所谓。可是侧妃娘娘，三姐姐总没有待你有本分不好。她口口声声对你失望，也是你先做下了令人伤心的事。如今她就要成亲，你到底和她之间还剩下多少感情，只看你的行事就可以知道。”楚兰要成亲，可是除了楚家有动静之外，宁王府没有半点反应。连去给平望做侧妃的楚梅都给楚兰了一些嫁妆，楚玉这样凉薄，真是令人心寒。
“侧妃如今春风得意，可是也不要忘记当日，是谁维护了你这么多年的平安。”
若没有楚兰护着她，楚玉早就叫楚云给欺负死了。
她就算有千般的算计手段心机，可是在绝对的压制面前，在承恩公夫人母女只手遮天的承恩公府，真的能那样平安安稳地长到嫁人？
未免可笑。
“我记得的。当初恍惚是楚家三小姐，常常护着她。”佳宁公主急忙说道。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霍然回首，一张绝美的脸上惊疑不定的女子，挑眉问道，“这就是大家嘴里说的白眼狼吧？”
楚玉一得势，转身就把曾经护着自己的堂姐给丢在脑后了。
且叫佳宁公主看，婠婠并不是一个计较的人，却对楚玉这样冷淡，可见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的。
“三姐姐维护我的多年情谊，我自然不敢忘。”楚玉含泪看着婠婠说道，“若三姐姐需要我给她嫁妆，我愿意……”
“你这话可笑。三姐姐堂堂承恩公府嫡女……”见楚玉娇躯微动，因自己说起嫡女二字露出了几分恨色，婠婠心中嗤笑了一声，平静地说道，“承恩公府什么没有，莫非还需要侧妃的嫁妆？就算没有侧妃的那点子玩意儿，三姐姐嫁人依旧风风光光，八抬大轿中门而出，给人去做正妻，明媒正娶。至于姐妹们的嫁妆，不过是姐妹之间的心意。侧妃娘娘既然已经忘记曾经的维护之情，心不甘情不愿还要三姐姐讨要不成？真是可笑极了。”
她有些失望滴看着脸色涨红的楚玉。
“我知道五妹妹看不起我给殿下做了侧妃……”
“我并不是看不起侧妃，这是别人的事，与我可干？我看不起的，是打着姐妹情深，却将自己的姐妹陷入不义之地的没良心的东西。”
婠婠沉声说道，“侧妃也不必对号入座。我并未指名道姓，侧妃又何必这样激动呢？”
她本来不想在宫中和楚玉争吵，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可是她总是想不到，楚玉每一次看到她，都会叫她生出更多的怒火。
她也想不明白，曾经那个柔软的，怯生生地躲在自己身后对自己柔软地说话的女孩子，真的只是她的伪装？
“侧妃你好自为之。”她顿了顿，抬头看了燕王一眼。
“走吧。”燕王看都不看已经一脸眼泪，伤心得不得了的楚玉。
“要不要我去和王兄说，叫他日后少宠着这个女人？”燕王见不得婠婠不开心。
婠婠无奈地看着总是想为自己出头的燕王。
“殿下，就算兄弟情深，也不好插手彼此的后宅之事。她是宁王殿下的侧妃，殿下非要和她过不去，叫人瞧着不像话。”而且叫婠婠冷眼看着，宁王想要做皇帝真是没戏。
宁王如今声势这样浩大，几乎有半个朝堂的拥戴。
虽然婠婠对康王的韬光养略不以为然，可是也要承认，康王的做法是对的。
皇帝还春秋鼎盛，正是壮年，皇子们就开始争着抢着巴望皇位……
皇帝怎么可能允许。
为了自己的皇权稳固，皇帝一定会出手打压皇子，叫他们都老实点。
枪打出头鸟，宁王蹦跶得太厉害，而宁王的母族李家在宫外，也太嚣张了。
又是辅佐宁王，又是频频与权贵联姻，甚至联姻到了婠婠的身上，这样做，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既然宁王做不成皇帝，大概是个炮灰，那婠婠更不必多在意楚玉了。
想要把她踩在脚底下，要么，就等宁王真的有一日登基皇位，楚玉做了贵妃娘娘再说吧。
婠婠的心里哼了一声，眼底带着几分小小的骄傲。
眼神清澈的女孩子仰起头来，露出几分娇憨，燕王垂头看见了，嘴角勾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对了，你的堂姐要成亲，听说是要嫁给韩国公府的韩宁？”佳宁公主最喜欢这些恩恩爱爱的故事了，眼睛微微发光，拉着婠婠说道，“韩宁再帝都素有美名，没有想到竟然喜欢的事你三姐。虽然我和她之间不过是在娘娘宫里见过面，并不熟悉，不过要成亲总归是一件好事。回头我也叫人送些添妆给她做嫁妆吧。”她弯起眼睛笑起来的时候，没有半点算计，完全发自本心。
她是公主，能送楚兰嫁妆，显然是难得的体面。
婠婠忙谢了。
“谢我做什么。日后没准儿还要我要你们帮忙呢。”佳宁公主满不在乎地说道。
她能认清自己的位置。
空有公主之名，可是她和几位皇子的关系并不要好，日后下嫁臣下，也不会有人成为她的后盾。
不得宠，没有靠山的公主，也未必都会过得幸福。
她若交好了楚家，以后楚家总是会看在今日一点情面上，对她不同。
她坦荡荡地叫婠婠知道自己的用心，因为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算计计谋。
燕王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目光看住了微笑点头的婠婠，挑眉，眼底露出几分戏谑。
“康王兄对你献殷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