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南小说网 > 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 > 第一百七八回 事露

第一百七八回 事露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浩南小说网 www.hnnys.com,最快更新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最新章节!

    夫妻两个笑闹了一阵,待彼此都气喘吁吁后方停下来,君璃因抿了抿方才在笑闹中散了的头发,才正色道:“你若真想走荫恩,只怕这事儿还得回过父亲才好,也不知道父亲会怎么说?”

    容湛撇了撇嘴,道:“父亲还能怎么说,自是一百二十个愿意我去考武举,为自己谋个出身,省得将来挡了他心爱儿子的道,不信咱们只瞧着罢。爱睍莼璩”

    君璃想着以宁平侯对容潜的偏心,不得不承认容湛说得很对,只怕宁平侯一得知容湛愿意为他的宝贝儿子让道后,不知道多欢喜呢,又岂会反对的?唯一需要担心的,便是她埋在宁平侯身边的那颗定时炸弹会于何时爆炸,若是在容湛走荫恩之后还好,若是之前,只怕宁平侯就未必肯同意容湛去考武举,自己为自己挣一个出身了。

    为了自己以后能出京去逍遥快活,要不她推迟一下炸弹爆炸的时间?君璃不由皱眉沉吟起来。

    容湛见状,因问道:“奶奶想什么呢,想得这般出神?”

    君璃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暂定不告诉容湛自己的计划了,省得将来事情曝光之时,他没什么心眼儿,演不出那种乍然得知真相的震惊和激愤,她于是转移话题道:“下午郭姨娘打发人来过了。”

    便把暖香使来的婆子说的话,删删减减告诉了容湛,末了冷笑道:“也是我蠢,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想着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这有什么好想的?他不管做什么,为的都是银子,都是打的我的嫁妆的主意,只不过是手段与往次有所不同罢了,——幸好我母亲当年有先见之明,将自己的嫁妆都事先托付给了族长夫人代管直至我和珏弟成亲,不然我们姐弟只怕早不在这世上了!”还有当年谈夫人的死,也不知道与君老头儿有没有关系?

    容湛听完,半晌才叹道:“这便是老话常说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玉’了罢?我是这样,你与舅兄也是这样,也不知道是该说我们倒霉,摊上这样的父亲长辈,还是该说我们福小德薄,不然老天又怎么会让我们早早丧母,没了母亲的疼爱与庇护?”也是因事先便听君璃说过,此番之事十有八九与君伯恭脱不了干系,所以这会子真证实了,他才不觉得有多震惊与难以置信了。

    君璃没好气道:“什么叫我们福小德薄,明明我们就是受害者,明明不是我们的错,凭什么老天要惩罚我们?老天就算要惩罚,也该惩罚那些害我们和助纣为虐的人才是。既然老天不开眼,不惩罚他们,那我便自己来,我一定要将我那位好父亲绳之以法,让他不得好死!”

    发了一通狠,觉得心里好受了几分后,君璃方问容湛道:“对了,联络那些死者和伤者家属一事,办得怎么样了?先前我还想着此事不急于一时,如今却是一刻也等不了了,我真是恨不能立时让我那位好父亲好看!”

    容湛道:“旁的倒是联络得差不多了,只有两家还需要再等等,一家颇有些胆小怕事,怕我们到时候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事后反招来他们的报复,所以还在观望,我已吩咐下去让我们的人再多下些功夫了。还有一家是儿子早早去了,只留下双亲与妻子并儿子的,原是进京投亲来,想将来靠着亲戚为孙子谋一个好前程的,谁知道孙子如今也没了,一家子是伤心得了不得,也不欲再在京城这个伤心之地多待,已于前些日子扶灵回乡了,我打听得那家子的家乡在哪里后,已安排人追他们去了,想来得再过些时日方能有回音,奶奶说不得只能再多忍几日了,要不,两边我都再让人催着点去?”

    君璃其实也知道就算容湛那边已经联络好了,她暂时也不可能将君伯恭怎么样,毕竟最关键的人证,也就是金公子画像上的那个人还没有找到,只要一日找不到那人,她便一日不能拿君伯恭怎么样。她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暂时泄泄愤,好叫自己心里不那么生气罢了。

    闻得容湛的话,因说道:“罢了,画像上那个人至今没有线索,催了也是白催,就这么着罢,等过阵子找到那个人后再来算这笔账不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虽不是君子,再多等一阵子还是等得起的。”

    容湛点点头,正待再说,锁儿走了进来,屈膝行礼后禀道:“太夫人请大爷和奶奶即刻过去一趟,侯爷也在,说是有正事与大爷和奶奶相商。”

    太夫人请他们过去商量事情,宁平侯也在?君璃与容湛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疑惑,也不知道太夫人与宁平侯要与他们商量什么事,是只与他们两个商量,还是府里旁的人也都在?

    君璃因问锁儿:“太夫人打发的谁来请我们?可有说有什么事与我们商量?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在?”

    锁儿道:“是太夫人屋里的桑葚姐姐来传的话,只桑葚姐姐传完话立刻便走了,我还来不及向她打听旁的。”

    容湛在一旁插嘴道:“且别管这些了,横竖去了祖母屋里便都知道了,我们这便走罢,整好我还可以趁机向父亲提提走荫恩的事,想来有祖母在场,父亲必不会有二话。”

    君璃想想也是这个理,便不再多说了,只略整了下衣妆,又瞧着容湛换了件衣裳后,去了照妆堂。

    果见宁平侯正陪着太夫人坐在靠窗的榻上,也不知道宁平侯说了什么,太夫人的脸色颇有些不好看,宁平侯正赔着笑脸说好话,倒是不见旁的人,除了祝妈妈与如燕,屋里也不见其他下人服侍。

    容湛与君璃忙上前与二人请了安,待起身后,容湛便笑着恭声问道:“不知道祖母与父亲这会子传孙儿与孙媳来,有何吩咐?”

    太夫人瞧得他两个进来,面色稍缓,只语气仍有些不痛快:“问你们的好父亲去!”顿了顿,看向宁平侯道:“我知道如今你也是四十好几快五十的人了,又是一家之主,自然不把我这个做母亲的放在眼里了,也是我太没有自知之明,只当生养了你一场,你便多少该听我几句话,如今方知道,我一个老背晦,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重要!”

    这话就说得有些重了,尤其还当着容湛与君璃的面儿,宁平侯一张脸霎时涨得通红,只得起身贴着软榻跪下了,向太夫人赔笑道:“母亲这话说得,儿子越发没有立足之地的,母亲生育儿子,养育儿子,待儿子的恩情比天还高比海还深,别说儿子如今只是袭了祖上的爵位,便是儿子再体面再风光,那也是母亲的儿子,又岂敢不听母亲的话?还请母亲息怒,咱们再从长计议便是。”又看了一眼容湛与君璃,意思是让太夫人在小辈面前给他留点体面。

    太夫人听了宁平侯前面一席话,心里倒还熨帖,脸色也不觉好看了许多,谁曾想宁平侯紧接着就来了一句‘从长计议’,当即又变了颜色,怒声道:“此事还有什么好从长计议的,你那个宝贝媳妇儿到底做过什么事,如今阖府上下还有谁不知道?我又没罚她重的,不过只是禁了她的足而已,你倒好,三天两头的来为她求情,前儿是你的生辰,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如今不过一个外甥女儿小产了而已,你竟也来为她求情,说什么‘自来看那丫头比亲生女儿一般无二,如今她出了这样的事,不去看一眼,委实于心不忍’,这样的事情,有了一次有二次,有了二次便有三次乃至多次,下一次,你是不是就要直接让我解了她的禁足了?我这样朝令夕改的,以后还要怎么服众?还有湛儿和他媳妇儿,你让他们两个心里怎么想,你就不怕他们寒心吗?”

    一想到宁平侯方才对自己说大杨氏也可怜,一个人冷冷清清待在自己院里,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长天白日的,实在难熬,且她如今已知道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试探着问自己能不能再给她个机会,太夫人便觉得气血直往头顶上涌。

    那个贱人,都已是年过四十,做了祖母的人了,竟还这般狐媚不尊重,迷得她儿子晕头转向的,饶她做了那样不可饶恕的事,依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她出头,是当她是死人不成?她若真应了儿子的要求,以后不是要越发纵得那贱人没个顾忌了,且她以后不但再不能服众不说,湛儿小两口那里,她又该如何与他们交代?湛儿也罢了,他媳妇儿她却是极满意极喜欢的,还指望将来将这个家交到她手上,再兴盛起来,重现当年的盛况呢,如何能为区区一个贱人,寒了他们小两口的心去?

    太夫人想着,越发对大杨氏恨了个咬牙切齿,继续冷笑道:“我告诉你,此事我绝不同意,你别再想着什么从长计议之类的,你也别想着背着我威逼湛儿和他媳妇儿同意,只当他们同意了,我便无话可说了,且不说你拉得下拉不下你那张老脸,这会子趁着你们都在,我索性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就算他们同意了,我也绝不会同意,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见老母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竟是半点颜面也不给自己留,宁平侯脸色也难看起来,当下也不跪了,自地上爬起来便沉声道:“杨氏她是有错,但说到底她还是这宁平侯府的侯夫人,母亲难不成还打算拘着她一辈子不成?”不敢发太夫人的脾气,便把满腔的怒气都撒到了容湛与君璃身上,“都是你们两个忤逆不孝,才害得这个家乌烟瘴气,再无宁日的,真真是家门不幸!”

    君璃与容湛旁听了这么一阵,事情的前因后果已是一清二楚了,正暗自庆幸幸好祖母她老人家明理,当着宁平侯和他们的面已把话说死,不然不管是她同意解了大杨氏的禁足,还是任由宁平侯问到他们头上,于他们来讲,都将是一件麻烦事,幸好如今他们不必面对这样的麻烦了。

    二人心里虽庆幸不已,面上却未表露出来,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旁当布景板,就是怕宁平侯面子下不来,拿他们当现成的出气筒,谁知道他们都已经够低调了,依然充当了城门失火时那倒霉的池鱼,被宁平侯骂了个狗血喷头!

    君璃当即不痛快了,合着他们两个尤其是容湛的存在价值,就是充当宁平侯不高兴了时的出气筒是不是?她冷笑一声,大声说道:“父亲说的是,都是大爷与媳妇的错,大爷与媳妇就该在得知夫人吞了先头婆婆留给大爷的嫁妆时,一声不吭,打落了牙齿和血吞才是,谁叫我们是做小辈的呢,做小辈的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那还不是该的?”

    大杨氏自以为拿捏住了宁平侯,让宁平侯心软了,自己便可以出来了,简直就是做梦!

    宁平侯被气了个半死,太夫人骂他也就罢了,那是他作为儿子该受的,可君氏一个做儿媳的,竟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他,真当他是死人不成?

    宁平侯当即怒声道:“君氏,你是不是真当有太夫人和那个孽障为你撑腰,我便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容湛想也不想便挡到了君璃身前,看着宁平侯丝毫不惧的道:“君氏不过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父亲想拿她怎么样?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宁平侯府的大奶奶,难道在自己家里,她连几句实话都不能说了?父亲若连这都要罚她,那就罚我罢,反正我被父亲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多这一次不多,少这一次不少!”

    宁平侯简直快要气疯了,抬手便欲朝容湛打去,手伸至一半,却猛地想到了上次自己打容湛时他的那根白头发,当即满腔怒气,一身愤恨,都不好再发泄出来了,喉咙更是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这才终于意识到,昔日那个任自己打骂,叫自己以为能打骂一辈子的儿子不知不觉间已经没有了。

    他的神情立刻萎靡下来,看向容湛的眼神,竟带上了几分可怜和委屈,声音也不自觉放低了许多:“我答应过你母亲的……那也是你表妹,小时候你们俩还在一起玩儿过的,如今她出了这样的事,你母亲自来待她与你二妹妹一样,想去看看她也是人之常情,要不,你就与你祖母说说,通融一次……”

    话没说完,已被容湛冷笑打断:“父亲此言差矣,我母亲早不在了,我表妹们也或是远嫁了,或是随舅舅在任上,京城里我哪来的表妹?”明明就是他的亲生父亲,难得与他说话时语气和缓一点,竟是为了他的仇人,可真是让人寒心!

    “你——”宁平侯被噎得半死,方才的几分愧疚也随之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却也知道今日是不能成事了,只得冷着脸向榻上太夫人说了一句:“儿子想起还有事要出府一趟,就不多陪母亲了!”拂袖而去。

    余下太夫人看着他的背影,本想再骂他几句的,到底没有骂出口,只是冷声命一旁的祝妈妈:“那个狐媚子不是说一个人长天白日的,实在难熬吗,你即刻去传我的话,让她把《金刚经》给我抄上一千遍,如此不就好打发时间了?”

    待祝妈妈领命去后,太夫人仍是怒气难平,君璃想了想,便把容湛打算考武举之事与太夫人说了,一有借此事转移太夫人注意力的意思,二则是想着此事宜早不宜迟,趁早在太夫人跟前儿过了明路,便是将来宁平侯因怨刁难容湛,不与他走荫恩,指着太夫人为他们出头,“……大爷明年若真能得中武举,领了官职,以大爷的年纪,前途必定是一片光明,您老人家便等着大爷再给您铮一轴诰命回来罢!”

    果然太夫人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皱眉看向容湛道:“你怎么忽然想着要考武举了?本来咱们家祖上便是武将出身,你想从戎,倒也无可厚非,可你到底是嫡长子,将来要袭爵的人,哪里需要辛辛苦苦的考什么武举去?”

    容湛自然不会傻到这会子便告诉太夫人他想要分府出去另过之事,便只是道:“我也只是想着自己都这么大了,却至今一事无成,觉得自己也该做点正事了,所以才会想到要去考武举的,若是考上了,能谋个参将千户之类的,于府里也是一份助力不是?若是考不上,也没什么影响。再者,父亲如今春秋正盛,还能活几十年呢,难道这几十年孙儿都什么也不做,只等着将来袭爵不是,那孙儿成什么人了?还望祖母能成全孙儿的这一点子念想。”

    君璃也在一旁笑着帮腔:“祖母,不管怎么说,大爷如今知道上进了,都是好事一桩不是?孙媳知道您心疼他,但就只许您心疼他,不许他想着您,心心念念想为您再挣一轴诰命回来不成?”说了一大篇话来哄太夫人,哄得太夫人十分高兴,到底点了头,同意容湛去考武举。

    再说宁平侯负气离了照妆堂,本来若事情进展得顺利,他便要去大杨氏那里的,这会子也不好再去了,他又没有过了明路的姨娘,自然也没有旁的地方可去,便只能怒气冲冲的去了外书房。

    因他方才是进内院去,不好带小厮且也没有带小厮进去服侍的必要,便是自己独自一人进去的,如今自然也是独自一人出来。

    彼时天已快黑透了,算着时辰该是该班小子们吃晚饭的时辰了,是以宁平侯进了自己外书房的院门后,并没有小厮前来迎接他。他倒也不在意,想着自己正好可以静一静,便没有叫人,径自进了自己的书房。

    在屋里来回踱了一会儿步后,宁平侯觉得有些口渴了,一提桌上的汝窑茶壶,却发现空空如也,宁平侯才平复了几分的怒气霎时又高涨起来,如今这些奴才是越发蹬头上脸了,连这样的小差使都当不好,都仗着他好性儿是不是?——也不知道这怒气是因小厮们的不尽责而发的,还是为之前容湛和君璃的不恭敬而发的。

    “来人!”宁平侯怒声大叫起来。

    只他叫了几遍,都不见人进来,他不由越发的怒不可遏,几步走出屋子,便往后面小厮们当差期间闲下来时歇脚和吃饭的值房走去,打算狠狠打当值的小厮们一顿板子。

    不想方走到值房门外,正打算一脚将门踹开,便听得里面一个压低了的声音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上次那件事真不是大爷做的,而是三爷做的?”

    另一个声音道:“是啊,你从哪里听来的,三爷素日里再正派也没有了,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倒是大爷,素日里最是风流的,难道侯爷还冤枉了大爷不成?”

    第三个声音立刻接道:“你们甭管我是从哪里听来的,如今府里都快传遍了,好几个人都说亲眼见过三爷与死了的问棋幽会呢,若真是大爷做的,大爷当初为何会明明都快被侯爷打死了,依然抵死不承认?若不是三爷做的,大夫人当初又怎么会将跟三爷的双喜和双瑞活活打死,扔到了乱葬岗子去?可见这其中必定有鬼!”

    第一个声音恍然道:“我想起了,前几日我与朱贵几个交班时,他们正窃窃私语,我只听见了几个字,好像就是在说大爷怎样,三爷又怎样,如今看来,应当也是说的这件事了,毕竟空穴不来风嘛,可见是真有此事……”

    “那大爷岂不真是冤枉大了?还有三爷,素日瞧着那么正派的一个人,怎么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枉自侯爷素日里还那么疼三爷呢,谁知道让自己头顶发绿的,恰是自己最疼爱最看重的儿子……”

    众小厮在屋里议论得兴起,浑然不知道宁平侯已在外面气了个脸色铁青,浑身发颤。

本站推荐:首长红人默读国民老公带回家惹火999次:乔爷,坏![综]金木重生邪王追妻:废材逆天小姐一号红人豪婿斗罗大陆续集之史莱克七怪成神之路蓝峰狂龙

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浩南小说网只为原作者瑾瑜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瑾瑜并收藏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