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人总要学会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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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个魔道蛊师，炼化了嫁衣蛊，开创出嫁衣神教，自称嫁衣教主，广收信徒，持续不断夺取信徒身上的真元，渐渐发展成独霸一方的大势力，惹得许多世家十分忌惮，最终联手剿灭之。”
“其中便有我金家先祖，这只嫁衣蛊也是在那场剿灭战中获得的战利品。”金华书谈起先祖轰轰烈烈的往事，脸上难掩自豪之色。
沈炼呼吸一滞，微微眯眼道：“那些信徒又不是傻子，如何肯愿意自己体内的真元被人吞噬走？”
金华书道：“这就是与子蛊的特质有关了，子蛊几乎没有进化限制，在体内蕴养越久，进化的高度就越高，且凝练真元的效率也是超乎想象的强大，蛊师能在极端的时间内就获得极其强大的力量。
正因为子蛊进化太过迅猛，子蛊的空窍时常被海量的真元塞满，有挤爆的危险，须得及时排放出去才行，这就需要拥有母蛊的人来汲取他们体内的真元。”
沈炼皱眉想了想，摇头道：“这不合逻辑，按你的说法，子蛊进化如此之快，应该就能很快就反压母蛊一头，怎么还会任由母蛊来汲取真元？”
“哦，怪老夫没有讲清楚。”金华书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子蛊其实也是有限制的，那就是受母蛊的级别限制。
简单地说，假如母蛊是白银一级，分裂出的子蛊是白级，那么这些子蛊的进化上限便是白银一级。
但是，这些子蛊可能只需要几个月便能进化到白银一级。
试问如果一个人渴望力量，就算知道其中的险恶，他会愿意接受子蛊吗？”
沈炼：“如果有人刻意控制子蛊的进化的速度，甚至摆脱母蛊的控制呢？”
金华书呵呵一笑：“这就是嫁衣蛊最恐怖的地方了，拥有母蛊的人一念之间，便能让他人体内的子蛊自爆，杀人于无形。可以说，嫁衣蛊就是为驭人为奴而生的！”
“好歹毒的魔道类蛊！”沈炼的脸色不禁变了三分。
金华书接着道：“这还没完，刚才所说的只是嫁衣蛊的炼化方式，其真正用途更让人心动。
沈长老应该知道，不同的蛊在体内开辟空窍后，所凝练出来的真元是有属性之分的。
比如，疗伤蛊的真元只能用来疗伤，防御类蛊的真元不能用来攻击等。
而嫁衣蛊的第二层含义，便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其空窍内的真元是无属性的，随时可以传递到其他蛊的空窍内，并迅速转化属性，补充消耗掉的真元！”
“无属性真元！！”沈炼震惊了下，这不就是万能充电宝吗？
好处如此之大，如此之多，让沈炼惊喜万状，恨不得现在就抢过来炼化。
不过，沈炼没有失去冷静，淡淡一声。
“嫁衣蛊如此优秀，好处多多，你们为何不留着自己炼化？只要炼化了嫁衣蛊，迅速增强实力，营救金仁玉，何须劳烦别人？”
金华书神色顿时复杂起来，苦叹道：“我们当然想将嫁衣蛊炼化，彻底据为己有，只不过……唉，嫁衣蛊是魔道类蛊，同时也是驾驭类王道蛊，只有那些有王霸之气的人才能炼化成功，此蛊在我金家已经传递了数代人，竟无一人能将其炼化。到如今，嫁衣蛊已经退化到了白级，再无人能将之炼化，只怕过了多久，它就会消散一空。”
沈炼明白了，说了这么多，金家送给他的大礼，主要是龙爪妖兵，嫁衣蛊只是一个添头。
一下子被沈炼识破意图，金家父子颇有点窘迫，金家能拿得出的手的宝贝，其实只有龙爪这一件传家宝了，嫁衣蛊濒临消散，留置无用，不如拿出来显得礼轻情意重。
“沈长老雄才大略，霸气侧漏，绝非池中之物，一定能炼化这嫁衣蛊。”金华书陪笑一声后，便是大为期待的看着沈炼，眼中满是恳求之意。
沈炼也在这个时候心绪翻滚如潮。
“大危机近在眼前……营救金仁玉……”
渐渐的，不知沈炼想到了什么，双目之中涌现出一抹疯狂之色来。
“人，总要学会疯狂！”
沈炼自言自语了一声，抬起头来，毅然道：“好，沈某在此保证，会竭尽所能营救金仁玉，不过，结果如何，却不是我能保证的。”
“多谢沈长老！”
金家父子感动不已，连忙躬身行礼。
……
五层书房，满伯玉正在闭目养神。
这时，有人来报，道：“金家父子与沈长老密会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离开。”
满伯玉点点头，挥手让那人下去了。
“也好，有金家父子转移注意力，沈炼有的心烦了。”满伯玉微微一笑，眼底折射出一抹寒光。
“身居高位，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随意左右一个人的命运。既然我无法钳制沈炼，干脆也不打压他了，只要把他派出去送死就好了。”
……
送走了金家父子，沈炼坐在书桌前闭着眼深思，一个时辰后，他反复思量了接下来的整个计划，觉得没有什么较大的遗漏之处后，方才展开行动。
“第一步，获得孔侑的支持。”
沈炼旋即去找孔侑。
此刻，这位副帮主正忧心忡忡的，满脑子想着家里的一妻二妾，几个互相闹矛盾的儿女，还有年幼的孙子孙女，犯愁该怎么提前安排后事。
面前摆着一张纸，持笔踌躇，一个马上要上战场的人提前写遗书，心情可想而知了。
没办法，卷入世家的争斗，还被拉去当炮灰，基本是有去无回了。
死亡，从未距离他如此之近。
“老大哥，在想什么呢？”就在孔侑坐在书桌前发呆之际，沈炼笑着走了进门来。
孔侑抬起头，看着沈炼，忽然发出一声感慨：“年轻就是好啊，无牵无挂的。”
沈炼却是听懂了他话语里的诸多不舍和牵挂，苦笑道：“我也有家人，怎么会无牵无挂？”
“那你还笑得出来。”孔侑翻了个白眼。
沈炼自信笑道：“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应该可以避免我们被卷入林黄两大世家的争斗。”
孔侑猛地坐直了身子，瞪眼道：“什么好办法，快说说！老哥心脏不好，你可别跟我开玩笑。”
“具体计划暂时保密。”沈炼却是打了个哑谜，只认真地看着孔侑，“我此来，只想让老大哥答应我一件事。”
孔侑茫然道：“什么事，你说。”
“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老大哥你都要支持我，或者置身事外。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我便能保证接下来你我都不会被卷入林黄两大世家的大战之中！”沈炼格外认真地道。
孔侑愣了下，想了想，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随后，沈炼返身而回，传唤吴延宗。
“长老，有事请吩咐？”吴延宗忙不得跑来，脸上堆着谄笑，近来沈炼一有事便传唤他而不找黎旭，这种得宠的幸福感让他无比自豪。
沈炼看着他，冷不丁道：“吴延宗，你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人说，你的胆子特别小。”
“什么，那个王八蛋造我的谣！”吴延宗顿时不能忍了，气愤不已。
“长老千万不要相信这些谣言，肯定某些小人在中伤我，属下跟随你讨伐黑虎寨，胆气是证明过的，没给您丢脸！”
“嗯，这些流言蜚语，我自然是不会相信的。”沈炼脸色随即缓和下来。“不过，有件事让我十分恼火，有人居然在造帮主的谣言！”
“啊？”吴延宗眨眨眼，“什么谣言？”他是一点儿风声都没有收到。
“此事很快就会传开，提前告诉你也无妨，林黄两大世家即将爆发大战，按理说，世家之间的纷争，牵扯不到我们下层的江湖帮派，但是林家那边出人意料，要从怒鲲帮抽调人手过去助战，其中指名道姓便有公孙止，元岸，荣春，梁启竹，四位长老！”
“这件事本来是秘密，熟料，有人提前获知消息，开始胡乱造谣，说是林家之所以向怒鲲帮抽调人手，是帮主为了打压异己故意设下的陷阱，为的就是把四位长老派出去送死！”沈炼气呼呼地道。
吴延宗努力消化其中的信息，脸上渐渐浮现莫大的震惊之色，不由得附和道：“岂有此理，谁活得不耐烦了，居然造谣生事，蛊惑人心！”
沈炼一拍桌子，义愤填膺：“说的太对了！帮主是大度之人，不会在意这种不着调的谣言，可我思来想去，不能置之不理啊。”
吴延宗打了个激灵，兴奋道：“长老有什么想法？”
沈炼压低声音，道：“我得到确切消息，最开始传播谣言的人，是一个叫……石聪天的家伙，你对这人了解吗？”
“石聪天？他是步灵空长老的属下。”吴延宗自然知晓，他是沈炼的左右手，石聪天则是步灵空的左右手。
沈炼大义凛然：“不管谁罩着他，敢造帮主的谣言，就是大不敬。吴延宗，你有没有胆子，把石聪天抓起来，好好审问审问他。”
吴延宗随即拍着胸口表示：“敢！石聪天那家伙卑鄙无耻，属下早就觉得他有问题了，这次一定要把他查个底朝天！”
“好，你多带些人手，务必尽快让石聪天认罪，签字画押的认罪！”沈炼叮嘱道。
“曾经有个魔道蛊师，炼化了嫁衣蛊，开创出嫁衣神教，自称嫁衣教主，广收信徒，持续不断夺取信徒身上的真元，渐渐发展成独霸一方的大势力，惹得许多世家十分忌惮，最终联手剿灭之。”
“其中便有我金家先祖，这只嫁衣蛊也是在那场剿灭战中获得的战利品。”金华书谈起先祖轰轰烈烈的往事，脸上难掩自豪之色。
沈炼呼吸一滞，微微眯眼道：“那些信徒又不是傻子，如何肯愿意自己体内的真元被人吞噬走？”
金华书道：“这就是与子蛊的特质有关了，子蛊几乎没有进化限制，在体内蕴养越久，进化的高度就越高，且凝练真元的效率也是超乎想象的强大，蛊师能在极端的时间内就获得极其强大的力量。
正因为子蛊进化太过迅猛，子蛊的空窍时常被海量的真元塞满，有挤爆的危险，须得及时排放出去才行，这就需要拥有母蛊的人来汲取他们体内的真元。”
沈炼皱眉想了想，摇头道：“这不合逻辑，按你的说法，子蛊进化如此之快，应该就能很快就反压母蛊一头，怎么还会任由母蛊来汲取真元？”
“哦，怪老夫没有讲清楚。”金华书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子蛊其实也是有限制的，那就是受母蛊的级别限制。
简单地说，假如母蛊是白银一级，分裂出的子蛊是白级，那么这些子蛊的进化上限便是白银一级。
但是，这些子蛊可能只需要几个月便能进化到白银一级。
试问如果一个人渴望力量，就算知道其中的险恶，他会愿意接受子蛊吗？”
沈炼：“如果有人刻意控制子蛊的进化的速度，甚至摆脱母蛊的控制呢？”
金华书呵呵一笑：“这就是嫁衣蛊最恐怖的地方了，拥有母蛊的人一念之间，便能让他人体内的子蛊自爆，杀人于无形。可以说，嫁衣蛊就是为驭人为奴而生的！”
“好歹毒的魔道类蛊！”沈炼的脸色不禁变了三分。
金华书接着道：“这还没完，刚才所说的只是嫁衣蛊的炼化方式，其真正用途更让人心动。
沈长老应该知道，不同的蛊在体内开辟空窍后，所凝练出来的真元是有属性之分的。
比如，疗伤蛊的真元只能用来疗伤，防御类蛊的真元不能用来攻击等。
而嫁衣蛊的第二层含义，便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其空窍内的真元是无属性的，随时可以传递到其他蛊的空窍内，并迅速转化属性，补充消耗掉的真元！”
“无属性真元！！”沈炼震惊了下，这不就是万能充电宝吗？
好处如此之大，如此之多，让沈炼惊喜万状，恨不得现在就抢过来炼化。
不过，沈炼没有失去冷静，淡淡一声。
“嫁衣蛊如此优秀，好处多多，你们为何不留着自己炼化？只要炼化了嫁衣蛊，迅速增强实力，营救金仁玉，何须劳烦别人？”
金华书神色顿时复杂起来，苦叹道：“我们当然想将嫁衣蛊炼化，彻底据为己有，只不过……唉，嫁衣蛊是魔道类蛊，同时也是驾驭类王道蛊，只有那些有王霸之气的人才能炼化成功，此蛊在我金家已经传递了数代人，竟无一人能将其炼化。到如今，嫁衣蛊已经退化到了白级，再无人能将之炼化，只怕过了多久，它就会消散一空。”
沈炼明白了，说了这么多，金家送给他的大礼，主要是龙爪妖兵，嫁衣蛊只是一个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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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老雄才大略，霸气侧漏，绝非池中之物，一定能炼化这嫁衣蛊。”金华书陪笑一声后，便是大为期待的看着沈炼，眼中满是恳求之意。
沈炼也在这个时候心绪翻滚如潮。
“大危机近在眼前……营救金仁玉……”
渐渐的，不知沈炼想到了什么，双目之中涌现出一抹疯狂之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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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炼自言自语了一声，抬起头来，毅然道：“好，沈某在此保证，会竭尽所能营救金仁玉，不过，结果如何，却不是我能保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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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层书房，满伯玉正在闭目养神。
这时，有人来报，道：“金家父子与沈长老密会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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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有金家父子转移注意力，沈炼有的心烦了。”满伯玉微微一笑，眼底折射出一抹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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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炼旋即去找孔侑。
此刻，这位副帮主正忧心忡忡的，满脑子想着家里的一妻二妾，几个互相闹矛盾的儿女，还有年幼的孙子孙女，犯愁该怎么提前安排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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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卷入世家的争斗，还被拉去当炮灰，基本是有去无回了。
死亡，从未距离他如此之近。
“老大哥，在想什么呢？”就在孔侑坐在书桌前发呆之际，沈炼笑着走了进门来。
孔侑抬起头，看着沈炼，忽然发出一声感慨：“年轻就是好啊，无牵无挂的。”
沈炼却是听懂了他话语里的诸多不舍和牵挂，苦笑道：“我也有家人，怎么会无牵无挂？”
“那你还笑得出来。”孔侑翻了个白眼。
沈炼自信笑道：“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应该可以避免我们被卷入林黄两大世家的争斗。”
孔侑猛地坐直了身子，瞪眼道：“什么好办法，快说说！老哥心脏不好，你可别跟我开玩笑。”
“具体计划暂时保密。”沈炼却是打了个哑谜，只认真地看着孔侑，“我此来，只想让老大哥答应我一件事。”
孔侑茫然道：“什么事，你说。”
“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老大哥你都要支持我，或者置身事外。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我便能保证接下来你我都不会被卷入林黄两大世家的大战之中！”沈炼格外认真地道。
孔侑愣了下，想了想，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随后，沈炼返身而回，传唤吴延宗。
“长老，有事请吩咐？”吴延宗忙不得跑来，脸上堆着谄笑，近来沈炼一有事便传唤他而不找黎旭，这种得宠的幸福感让他无比自豪。
沈炼看着他，冷不丁道：“吴延宗，你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人说，你的胆子特别小。”
“什么，那个王八蛋造我的谣！”吴延宗顿时不能忍了，气愤不已。
“长老千万不要相信这些谣言，肯定某些小人在中伤我，属下跟随你讨伐黑虎寨，胆气是证明过的，没给您丢脸！”
“嗯，这些流言蜚语，我自然是不会相信的。”沈炼脸色随即缓和下来。“不过，有件事让我十分恼火，有人居然在造帮主的谣言！”
“啊？”吴延宗眨眨眼，“什么谣言？”他是一点儿风声都没有收到。
“此事很快就会传开，提前告诉你也无妨，林黄两大世家即将爆发大战，按理说，世家之间的纷争，牵扯不到我们下层的江湖帮派，但是林家那边出人意料，要从怒鲲帮抽调人手过去助战，其中指名道姓便有公孙止，元岸，荣春，梁启竹，四位长老！”
“这件事本来是秘密，熟料，有人提前获知消息，开始胡乱造谣，说是林家之所以向怒鲲帮抽调人手，是帮主为了打压异己故意设下的陷阱，为的就是把四位长老派出去送死！”沈炼气呼呼地道。
吴延宗努力消化其中的信息，脸上渐渐浮现莫大的震惊之色，不由得附和道：“岂有此理，谁活得不耐烦了，居然造谣生事，蛊惑人心！”
沈炼一拍桌子，义愤填膺：“说的太对了！帮主是大度之人，不会在意这种不着调的谣言，可我思来想去，不能置之不理啊。”
吴延宗打了个激灵，兴奋道：“长老有什么想法？”
沈炼压低声音，道：“我得到确切消息，最开始传播谣言的人，是一个叫……石聪天的家伙，你对这人了解吗？”
“石聪天？他是步灵空长老的属下。”吴延宗自然知晓，他是沈炼的左右手，石聪天则是步灵空的左右手。
沈炼大义凛然：“不管谁罩着他，敢造帮主的谣言，就是大不敬。吴延宗，你有没有胆子，把石聪天抓起来，好好审问审问他。”
吴延宗随即拍着胸口表示：“敢！石聪天那家伙卑鄙无耻，属下早就觉得他有问题了，这次一定要把他查个底朝天！”
“好，你多带些人手，务必尽快让石聪天认罪，签字画押的认罪！”沈炼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