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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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凌睿的要求，顾惜今晚以女伴的身份陪同他盛装出席这次的酒会。
踩点走进宴会大厅的他们，身影刚刚出现在门口就成为现场众人的焦点。
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折射出的灯光落在两人的肩头，伴随着交错的脚步声，他们迈着不紧不慢的走进人群中。
“这不是凌氏集团的总裁凌睿吗？没想到一向高冷的他竟然会带女伴过来参加酒会。”
“你别说，站在他身侧的这个女人貌似是他的秘书，不过也奇怪了，之前不知道听谁说凌睿已经有女朋友了。”
站在人群中的何珍珍目光阴冷地盯着挽手走进大厅的两人，握在手心的高脚杯徒然一紧，气得浑身轻颤，恨不得将顾惜挽在凌睿胳膊上的手硬生生盯出一个窟窿才得以解气。
那个女人算什么东西，论身份论财力她哪点都比不上自己！凭什么她能在公共场合以凌睿女伴的身份出现？简直就是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
原本就气得怒不可遏的她，再听周围人轻声议论，愤愤地仰起脸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以此来浇灭她的怒气。
一身黑色鱼尾裙勾勒出顾惜凹凸有致的身材，后背的镂空小心机设计衬托出她白皙细腻的皮肤，就算被埋没在人群中，也能轻而易举受到他人的关注。
今晚的她，真的好美。
倚靠在窗台旁的季轻辰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却在看到她满是爱意的目光投向另外一个男人时瞬间转为了苦涩。
“果然，我已经把你弄丢了吗？”他神情黯然地低垂着眼，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不再去看那让他心痛不已的场景。
“凌睿，我感觉胸口有点闷，先去窗台那边透透气，等会再过来找你。”跟在凌睿的身侧连续以标准式的礼仪笑容接待几位来宾的顾惜，终究有点绷不住自己有点酸涩的脸庞，右手捂着自己的嘴，附在他的耳旁说道。
“小心点，去吧。”凌睿跟顾惜的眼神对视了一眼，随即朝她点点头，同意她可以暂时离开。
终于可以松懈自己紧绷情绪的顾惜，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仰起脸望着窗外悬挂在夜空中清冷的月光微微出神，精致的妆容在光线的凸显下，越发柔和。
“顾惜，好久不见。”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她的耳旁响起，听着这如此熟悉的声音，她微微一愣，就算不看来人她也都知道刚才唤她名字的男人，正是她曾深爱五年的季轻辰。
她谨慎地朝周围扫视了一圈，见并没有人注意到她跟季轻辰在这，心下松了口气。
“嗯，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因为有了喜欢的人，当她再次遇到季轻辰时没有当初的酸涩，反而多了一分释然。
既然做不成恋人，回归朋友的身份也好。
“之前的事情我一直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我知道我曾经狠狠伤了你的心，可我心里很清楚，我喜欢的人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人。”面对季轻辰忏悔的深情告白，顾惜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
若是刚被他甩的顾惜，听到他这番肺腑之言心中或多或少会有动容。纵然她有铮铮傲骨，也许到最后还是会那五年的爱情长跑选择原谅。
然而，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顾惜了，时间的流逝，在无形中改变了她，更何况是一段谈了五年的感情呢。
“既然当初选择离开，何必还要回头去回味那段早已不复存在的感情？累的是心，疲的是身。”对此毫无波澜的顾惜，语气平淡地回应他的话，希望能借此让他明白他们之间早就面目全非了。
“何必去回味……”季轻辰低垂着眼，细细咀嚼这几个字的含义，长长的睫毛盖住他眼中的情绪，让顾惜一时间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轻辰，忘记过去吧，未来有更好的人等着你去追寻。”
话音刚落，原本沉默不语的季轻辰倏然抬起手握住顾惜的肩头，略微发红的眼眶紧紧盯着她的眼眸，言语颤抖地说着：“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所以选择跟凌睿在一起？！”
好似抓住最后一颗稻草的季轻辰，握着她圆润双肩的手紧了紧，满是期待地等她的答案。
欲言又止的顾惜，双眸闭了闭。看着眼前如此痴情的人，她心尖一颤，仿佛在他身上看到当初自己的影子。
片刻，在缓和自己的情绪后，她缓缓睁开双眼，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我不会为了你做出这么愚蠢的事，因为我爱他，所以才甘愿站在他的身边，辅佐他。”
“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们整整五年的感情抵不过他一个才刚刚认识不久的男人！不相信，不相信……”越说越没底气的季轻辰摇了摇头，颓然松开手，自顾自地往后退了一步。
尽管他嘴上可以不承认他跟顾惜俨然已不可能，但从他的肢体语言可以看出他还是信了。
“轻辰，放下吧，相信我，我顾惜绝不会是你唯一的选择。”窗外的月光落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的影子倒影在大理石地面上。两个不同方向朝向的影子，仿佛是他们两人的心，一个转身就能解决的问题，却成为他们之间再也无法跨越的横沟。
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双手捂着自己脸庞的季轻辰，含泪闭上了双眸，心顿时像是被人硬生生撕裂般，越发地疼
一滴轻泪顺着他的眼角滚落，打在顾惜欲握住他肩膀的手背上，她默不作声地瞥了眼那滴晶莹的泪，又往他所站的位置靠近了一步。
这次，顾惜直接一把抱住季轻辰的身子，将下巴放在他肩头的她，放在他背脊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轻柔的动作很快就安抚好季轻辰被打击的情绪。
片刻，他垂在两侧的手主动搂住顾惜纤细的腰肢，狠狠将她瘦弱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中。
他知道，这很有可能是和顾惜最后一个拥抱，所以他格外地用力，好好闻一闻独属于她的气息。
站在窗台前相拥的两人，一时忘却现在是在酒会的宴厅现场，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站在那独自品红酒的一个人用手机拍下他们这番暧昧的举动。
“顾惜，谢谢你。”半晌，主动松开顾惜的季惜辰努力对她挤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虽然他心里很是难过，但为了不让顾惜对他有所负担，嘴上还是对她的新恋情表示友好的祝福。
“要是他有一天对你不好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去教训他！”
一想到一向温柔对待他人的季轻辰有一天会凶神恶煞地教训别人，更何况那个人竟然是凌睿。
脑海不由地浮现那副场景的顾惜，忍不住捂着嘴噗嗤一笑，有些烦闷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她的眼睛如月芽弯弯，朝季轻辰会心一笑。
刚应酬完那些人的凌睿，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下意识抬眼在周围觥杯交错的人群中寻找顾惜的踪迹，令他失望的是，他搜寻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到底去哪儿了去了怎么久？”不甘收回视线的他，烦闷地蹙起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凌睿，你是在找顾惜吗？”一只涂着粉色指甲的手映入他的眼帘。
正当他感到不解之际，握在那人掌心中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站在月光下亲昵相拥的两人，让细看后的凌睿微眯起深邃的眼眸，眸光之中满是冰冷的神色。
“这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清冷的嗓音夹杂着一丝不可忽视的怒气，他紧紧盯着那照片上熟悉的脸庞，放在两侧的双手倏然握紧，半晌才稍稍松开。
站在他身侧的何珍珍，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表面故意装作胆怯，细声细语地对他说道：“刚才我本想去窗台那透透气，没想到恰巧看到顾惜跟季轻辰站在那，彼此有说有笑的，言行举止也是异常的亲密。不知道的人，还都以为他们会是情......”
还未等何珍珍说完最后一个字，就被凌睿向她投来的眼神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此时浑身散发冷意的他，深邃的眼眸尽是冰冷，仅仅是跟他对视一眼，都会被他所震慑出来的气场吓得连退三步。
站在他附近的人显然发现了这天，纷纷用疑惑的目光瞥了眼凌睿脸上凝结成霜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地往旁边靠了靠，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小心撞上枪口。
“需不需要我。”还想借此机会多跟凌睿说几句话的何珍珍，装着胆子朝他开了口，然而却被他的一句“滚。”只能不甘地咬了咬唇，踩着细高跟鞋转身离开。
她相信，刚才那张照片对凌睿来说是足够有冲击力的一幕，只要让他们对彼此心生间隙，那离她插足他们之间的一天就不会远。
毕竟，凌睿至始至终是她的男人，光凭那个贱丫头三脚猫的手段根本就不足以跟她抗衡。
越想越开心的何珍珍，再次瞥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暧昧照片，嘴里喃喃得说道：“这次，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能够笑到最后！”
凌睿满身戾气从宴会厅的中央走到角落里，拿出手机给顾惜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顾惜刚才跟季轻辰坦白了一切，心里也是从未有过的放松，接通凌睿电话的时候语气有些轻快。
“你在哪？”凌睿低沉的嗓音传入了顾惜的耳中，顾惜没有想太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的回答道：“怎么啦，我在客房阳台上吹风呢，底下太吵了我不想待着。”
凌睿压抑着心中的火气，但语气还是忍不住有些锋利，“客房里吹风？最好那间房间里没有别的男人。”
顾惜皱眉，就算她再迟钝也听出啦了凌睿话里的意思。
她问道：“凌睿，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其他的男人？”
“我现在不想跟你解释这些，你人在哪里？”
一想到顾惜刚才和季轻辰拥抱的画面，凌睿心中的怒火就又上了一层。
他现在只想赶快找到这个女人，然后将她关在家里谁也见不到！
顾惜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凌睿的反应变得这么大，她顿了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房间号。
五分钟后，凌睿出现在顾惜房间的门口外。
门关着，凌睿拿出自己最后的一点耐心连续按了几下门铃，顾惜听到声音，连忙跑过来开门让凌睿进门。
门开了，凌睿一个抬脚走进了房间里，他的脸色看起很阴沉，顾惜微微挑眉，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
还没等顾惜的话说完，凌睿便很不耐烦的打断，质问道
：“你和季轻辰，到底是什么关系？！”
面对凌睿劈头盖脸的质问，顾惜显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顾惜从未想过要隐瞒凌睿什么，但她还是不明白，凌睿怎么就突然知道了这件事情。
看着顾惜脸色微变，凌睿知道顾惜和季轻辰的关系确实不简单，他嘴唇紧抿，等着顾惜接下来的解释。
但顾惜沉默了半天，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看着凌睿道：“凌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间事情，但是，我跟你说实话。”
“季轻辰是我的初恋，我和他在一起五年，前段时间，我刚和他分手了。”
顾惜说完，瞬间感觉道周遭的气压低了好几个度。
凌睿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生气的时候绝不大吵大叫，而是脸色阴沉的让人看的就害怕，眼眸中的冰冷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顾惜握着门边的手指紧了紧，她静静的和凌睿对视着，即使心里十分害怕，但还是强迫自己没有低下头去。
良久，凌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眼神略带嘲讽的看着顾惜，“分手了以后，还会搂搂抱抱？顾惜你是觉得我凌睿是傻子么！那么好骗！”
顾惜身子一颤，她惊恐的看向凌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凌睿知道了她和季轻辰拥抱的事情，但是现在更重要的不是这个。
“不，凌睿，你听我解释，我和季轻辰真的···”顾惜说着说着，看着凌睿的眼神越来越冷，心中的寒意也越来越深。
应凌睿的要求，顾惜今晚以女伴的身份陪同他盛装出席这次的酒会。
踩点走进宴会大厅的他们，身影刚刚出现在门口就成为现场众人的焦点。
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折射出的灯光落在两人的肩头，伴随着交错的脚步声，他们迈着不紧不慢的走进人群中。
“这不是凌氏集团的总裁凌睿吗？没想到一向高冷的他竟然会带女伴过来参加酒会。”
“你别说，站在他身侧的这个女人貌似是他的秘书，不过也奇怪了，之前不知道听谁说凌睿已经有女朋友了。”
站在人群中的何珍珍目光阴冷地盯着挽手走进大厅的两人，握在手心的高脚杯徒然一紧，气得浑身轻颤，恨不得将顾惜挽在凌睿胳膊上的手硬生生盯出一个窟窿才得以解气。
那个女人算什么东西，论身份论财力她哪点都比不上自己！凭什么她能在公共场合以凌睿女伴的身份出现？简直就是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
原本就气得怒不可遏的她，再听周围人轻声议论，愤愤地仰起脸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以此来浇灭她的怒气。
一身黑色鱼尾裙勾勒出顾惜凹凸有致的身材，后背的镂空小心机设计衬托出她白皙细腻的皮肤，就算被埋没在人群中，也能轻而易举受到他人的关注。
今晚的她，真的好美。
倚靠在窗台旁的季轻辰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却在看到她满是爱意的目光投向另外一个男人时瞬间转为了苦涩。
“果然，我已经把你弄丢了吗？”他神情黯然地低垂着眼，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不再去看那让他心痛不已的场景。
“凌睿，我感觉胸口有点闷，先去窗台那边透透气，等会再过来找你。”跟在凌睿的身侧连续以标准式的礼仪笑容接待几位来宾的顾惜，终究有点绷不住自己有点酸涩的脸庞，右手捂着自己的嘴，附在他的耳旁说道。
“小心点，去吧。”凌睿跟顾惜的眼神对视了一眼，随即朝她点点头，同意她可以暂时离开。
终于可以松懈自己紧绷情绪的顾惜，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仰起脸望着窗外悬挂在夜空中清冷的月光微微出神，精致的妆容在光线的凸显下，越发柔和。
“顾惜，好久不见。”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她的耳旁响起，听着这如此熟悉的声音，她微微一愣，就算不看来人她也都知道刚才唤她名字的男人，正是她曾深爱五年的季轻辰。
她谨慎地朝周围扫视了一圈，见并没有人注意到她跟季轻辰在这，心下松了口气。
“嗯，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因为有了喜欢的人，当她再次遇到季轻辰时没有当初的酸涩，反而多了一分释然。
既然做不成恋人，回归朋友的身份也好。
“之前的事情我一直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我知道我曾经狠狠伤了你的心，可我心里很清楚，我喜欢的人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人。”面对季轻辰忏悔的深情告白，顾惜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
若是刚被他甩的顾惜，听到他这番肺腑之言心中或多或少会有动容。纵然她有铮铮傲骨，也许到最后还是会那五年的爱情长跑选择原谅。
然而，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顾惜了，时间的流逝，在无形中改变了她，更何况是一段谈了五年的感情呢。
“既然当初选择离开，何必还要回头去回味那段早已不复存在的感情？累的是心，疲的是身。”对此毫无波澜的顾惜，语气平淡地回应他的话，希望能借此让他明白他们之间早就面目全非了。
“何必去回味……”季轻辰低垂着眼，细细咀嚼这几个字的含义，长长的睫毛盖住他眼中的情绪，让顾惜一时间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轻辰，忘记过去吧，未来有更好的人等着你去追寻。”
话音刚落，原本沉默不语的季轻辰倏然抬起手握住顾惜的肩头，略微发红的眼眶紧紧盯着她的眼眸，言语颤抖地说着：“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所以选择跟凌睿在一起？！”
好似抓住最后一颗稻草的季轻辰，握着她圆润双肩的手紧了紧，满是期待地等她的答案。
欲言又止的顾惜，双眸闭了闭。看着眼前如此痴情的人，她心尖一颤，仿佛在他身上看到当初自己的影子。
片刻，在缓和自己的情绪后，她缓缓睁开双眼，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我不会为了你做出这么愚蠢的事，因为我爱他，所以才甘愿站在他的身边，辅佐他。”
“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们整整五年的感情抵不过他一个才刚刚认识不久的男人！不相信，不相信……”越说越没底气的季轻辰摇了摇头，颓然松开手，自顾自地往后退了一步。
尽管他嘴上可以不承认他跟顾惜俨然已不可能，但从他的肢体语言可以看出他还是信了。
“轻辰，放下吧，相信我，我顾惜绝不会是你唯一的选择。”窗外的月光落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的影子倒影在大理石地面上。两个不同方向朝向的影子，仿佛是他们两人的心，一个转身就能解决的问题，却成为他们之间再也无法跨越的横沟。
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双手捂着自己脸庞的季轻辰，含泪闭上了双眸，心顿时像是被人硬生生撕裂般，越发地疼
一滴轻泪顺着他的眼角滚落，打在顾惜欲握住他肩膀的手背上，她默不作声地瞥了眼那滴晶莹的泪，又往他所站的位置靠近了一步。
这次，顾惜直接一把抱住季轻辰的身子，将下巴放在他肩头的她，放在他背脊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轻柔的动作很快就安抚好季轻辰被打击的情绪。
片刻，他垂在两侧的手主动搂住顾惜纤细的腰肢，狠狠将她瘦弱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中。
他知道，这很有可能是和顾惜最后一个拥抱，所以他格外地用力，好好闻一闻独属于她的气息。
站在窗台前相拥的两人，一时忘却现在是在酒会的宴厅现场，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站在那独自品红酒的一个人用手机拍下他们这番暧昧的举动。
“顾惜，谢谢你。”半晌，主动松开顾惜的季惜辰努力对她挤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虽然他心里很是难过，但为了不让顾惜对他有所负担，嘴上还是对她的新恋情表示友好的祝福。
“要是他有一天对你不好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去教训他！”
一想到一向温柔对待他人的季轻辰有一天会凶神恶煞地教训别人，更何况那个人竟然是凌睿。
脑海不由地浮现那副场景的顾惜，忍不住捂着嘴噗嗤一笑，有些烦闷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她的眼睛如月芽弯弯，朝季轻辰会心一笑。
刚应酬完那些人的凌睿，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下意识抬眼在周围觥杯交错的人群中寻找顾惜的踪迹，令他失望的是，他搜寻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到底去哪儿了去了怎么久？”不甘收回视线的他，烦闷地蹙起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凌睿，你是在找顾惜吗？”一只涂着粉色指甲的手映入他的眼帘。
正当他感到不解之际，握在那人掌心中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站在月光下亲昵相拥的两人，让细看后的凌睿微眯起深邃的眼眸，眸光之中满是冰冷的神色。
“这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清冷的嗓音夹杂着一丝不可忽视的怒气，他紧紧盯着那照片上熟悉的脸庞，放在两侧的双手倏然握紧，半晌才稍稍松开。
站在他身侧的何珍珍，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表面故意装作胆怯，细声细语地对他说道：“刚才我本想去窗台那透透气，没想到恰巧看到顾惜跟季轻辰站在那，彼此有说有笑的，言行举止也是异常的亲密。不知道的人，还都以为他们会是情......”
还未等何珍珍说完最后一个字，就被凌睿向她投来的眼神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此时浑身散发冷意的他，深邃的眼眸尽是冰冷，仅仅是跟他对视一眼，都会被他所震慑出来的气场吓得连退三步。
站在他附近的人显然发现了这天，纷纷用疑惑的目光瞥了眼凌睿脸上凝结成霜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地往旁边靠了靠，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小心撞上枪口。
“需不需要我。”还想借此机会多跟凌睿说几句话的何珍珍，装着胆子朝他开了口，然而却被他的一句“滚。”只能不甘地咬了咬唇，踩着细高跟鞋转身离开。
她相信，刚才那张照片对凌睿来说是足够有冲击力的一幕，只要让他们对彼此心生间隙，那离她插足他们之间的一天就不会远。
毕竟，凌睿至始至终是她的男人，光凭那个贱丫头三脚猫的手段根本就不足以跟她抗衡。
越想越开心的何珍珍，再次瞥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暧昧照片，嘴里喃喃得说道：“这次，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能够笑到最后！”
凌睿满身戾气从宴会厅的中央走到角落里，拿出手机给顾惜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顾惜刚才跟季轻辰坦白了一切，心里也是从未有过的放松，接通凌睿电话的时候语气有些轻快。
“你在哪？”凌睿低沉的嗓音传入了顾惜的耳中，顾惜没有想太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的回答道：“怎么啦，我在客房阳台上吹风呢，底下太吵了我不想待着。”
凌睿压抑着心中的火气，但语气还是忍不住有些锋利，“客房里吹风？最好那间房间里没有别的男人。”
顾惜皱眉，就算她再迟钝也听出啦了凌睿话里的意思。
她问道：“凌睿，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其他的男人？”
“我现在不想跟你解释这些，你人在哪里？”
一想到顾惜刚才和季轻辰拥抱的画面，凌睿心中的怒火就又上了一层。
他现在只想赶快找到这个女人，然后将她关在家里谁也见不到！
顾惜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凌睿的反应变得这么大，她顿了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房间号。
五分钟后，凌睿出现在顾惜房间的门口外。
门关着，凌睿拿出自己最后的一点耐心连续按了几下门铃，顾惜听到声音，连忙跑过来开门让凌睿进门。
门开了，凌睿一个抬脚走进了房间里，他的脸色看起很阴沉，顾惜微微挑眉，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
还没等顾惜的话说完，凌睿便很不耐烦的打断，质问道
：“你和季轻辰，到底是什么关系？！”
面对凌睿劈头盖脸的质问，顾惜显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顾惜从未想过要隐瞒凌睿什么，但她还是不明白，凌睿怎么就突然知道了这件事情。
看着顾惜脸色微变，凌睿知道顾惜和季轻辰的关系确实不简单，他嘴唇紧抿，等着顾惜接下来的解释。
但顾惜沉默了半天，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看着凌睿道：“凌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间事情，但是，我跟你说实话。”
“季轻辰是我的初恋，我和他在一起五年，前段时间，我刚和他分手了。”
顾惜说完，瞬间感觉道周遭的气压低了好几个度。
凌睿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生气的时候绝不大吵大叫，而是脸色阴沉的让人看的就害怕，眼眸中的冰冷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顾惜握着门边的手指紧了紧，她静静的和凌睿对视着，即使心里十分害怕，但还是强迫自己没有低下头去。
良久，凌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眼神略带嘲讽的看着顾惜，“分手了以后，还会搂搂抱抱？顾惜你是觉得我凌睿是傻子么！那么好骗！”
顾惜身子一颤，她惊恐的看向凌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凌睿知道了她和季轻辰拥抱的事情，但是现在更重要的不是这个。
“不，凌睿，你听我解释，我和季轻辰真的···”顾惜说着说着，看着凌睿的眼神越来越冷，心中的寒意也越来越深。